想起剛剛雲淺月居然對雲王爺冷臉惱怒,也唏噓了一聲。那臉色當真是臭的可以。
「哪裡有不一樣了?我看就是她的本性而已。」夜輕染解開韁繩,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山下衝去。直上直下的盤山道旁人都不敢騎馬,他卻是如履平地。
夜天煜蹙眉尋思,眸光微微閃爍了片刻,轉身走向自己的馬車。
雲暮寒對靈隱大師點點頭,靈隱大師也點點頭,他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太子殿下、雲王爺後會有期!」靈隱大師對著夜天傾和雲王爺道。
「大師何日離開靈台寺?」雲王爺詢問。他還是想著自己說不通淺月,若是老王爺也許有辦法說通她來卜算這一卦。
「老衲也稍後就離開,應一道友相邀前去東臨海一趟。」靈隱大師道。
雲王爺一驚,「大師要去東臨海,那萬一淺月回心轉意想要求取您一卦,那該如何去找您?」
「雲王爺放心,淺月小姐心志堅定。短時間是不會尋找老衲的。也許此生都不會尋找老衲也說不定。佛講究機緣。雲王爺勿要太過鑽牛角尖才是。」靈隱大師笑道。
雲王爺點點頭,只能心裡嘆氣。
「父皇此次派遣我來祈福沐浴佛音收穫甚大。父皇本來欲請大師入宮參佛幾日,如今大師要遠程,恐怕不成了。不知大師何日歸來?希望下一度的祈福節還能再見到大師。」夜天傾詢問。
「東臨海路途遙遠。歸期無定數。小則一二年、三五年,多則十年八年也說不準。太子殿下勿念。」靈隱大師看著夜天傾,鄭重道:「老衲送太子殿下一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太子殿下需慈悲為懷,心胸寬闊,才能天寬地廣。反之,恐怕會禍起天意。太子殿下需謹記。」
「天傾受教。定會謹記於心。」夜天傾頷首點頭。轉身向,馬車走去。
容鈴蘭立即抬步跟上夜天傾。
「希望大師早日從東臨海回來。」雲王爺拱手,也向自己馬車走去。
馬車如來時一般拉出長長的一隊,向山下走去。前面容景的馬車早已經沒了蹤影,後面的馬車剛剛啟程,從上而下,香泉山形成一道醒目的風景。
「阿彌陀佛!」靈隱大師對著天空雙手合十,神情似悲憫又似嘆息。
「師叔,那淺月小姐真有不同?」慈雲方丈問靈隱大師,「與我佛有緣?否則為何您非她不可?」
「她啊,與佛無緣。」靈隱大師笑笑,不欲再說,轉身回了寺中,一邊走一邊道:「我也該收拾行囊啟程了。」
「慈雲真想和師叔一起離開。只是沒想到卻出了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受難以及十二金像被盜走之事。如今又被拴住了。恐怕皇上不會放過靈台寺。」慈雲方丈一嘆。
「有難就去榮王府尋求景世子,他看在老衲的面子上定會相助一二的。」靈隱大師道:「你放心,靈台寺有驚無險。那十二尊佛像啊就不要再想了。交給皇上和太子殿下去煩心就好。」
「師叔說的是!」慈雲大師點頭。
二人說話間進了寺中。山門關閉,熱鬧了數日的香泉山終於安靜了下來。
沉香木打造的馬車內,直到下山雲淺月都一直沉著臉對著容景。容景靠著車壁坐著,似乎沒看到雲淺月冷臉的神色,從上車後就手捧了一本書翻看。似乎看得極其入神。如玉的指尖不時翻動書頁,輕輕的翻書聲不時響起。
半個時辰後,雲淺月待得無聊,也沒有睡意,也拿起一本書倒著翻看起來。
容景眼皮抬了抬,看了雲淺月一眼又垂下繼續看書。
車中二人都不說話,各自看書。車廂外車軲轆壓著地面的聲音摻雜著凌亂馬蹄聲連續地響起。下山後,走上官道,晃蕩的馬車才平穩。
夜輕染打馬來到車前,「月妹妹,你在做什麼?下來騎馬嗎?我載你一程!」
「不騎!」雲淺月頭也不抬。
「還在生氣啊?前面十里地之後我可就要轉了路去軍機大營了。你想找我賽馬估計又要等好些日子。」夜輕染道。
雲淺月抬頭,蹙眉問:「軍機大營離京城很遠?」
「軍機大
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