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在西山,離這京城五十里地。也不算遠。但是半個月後就是每年一度的武狀元大會。今年皇伯伯有旨,會有所擴充武考範圍,不止京中各府好武學的公子們、各州縣武子們,布衣百姓只要過了各州縣所設的前三名,都可以參加此次武選。軍中優秀者也可以參選,進入前三甲直接官升三級。頭名武狀元封官拜將,最主要的是還有和弱美人交手的機會。我掌管軍機大營,如今自然要回去忙於此事。恐怕半個月之後才能尋到空來去找你玩。」夜輕染道。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半個月之後又有熱鬧了?」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見他神色淡淡,她想著如今這傢伙功力盡失,手無縛雞之力。十年的奇才桂冠長盛不衰今年估計要交出去了。
「嗯,那是自然!」夜輕染點頭。
雲淺月放下書本,伸手去挑帘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出去和你騎馬吧!」
雲淺月手剛伸出,容景出手攔住他,對外面的夜輕染道:「如今正當白日,她如何與你共乘一騎?出外遊歷七年,腦子都遊歷沒了?別忘了這裡是天聖京城,不是蠻荒之地。你不在乎名聲,她可有要在乎的。」
雲淺月偏頭看容景,她何時理會狗屁名聲了?
「也是!你這弱美人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小丫頭,那就等半個月之後完事兒我再去找你賽馬。」夜輕染點頭,「那我先去軍機大營了!」
「那好吧!」雲淺月同意,的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她不怕什麼烏七八糟的名聲和傳言,但是總歸是麻煩。她對麻煩向來敬謝不敏。
容景鬆開了手,繼續看書。
雲淺月卻是伸手挑開車簾,只見夜輕染已經打馬離開。駿馬疾馳,他身姿端坐在馬上筆直,僅僅是一個背影居然也說不出的瀟灑。她正看著,夜輕染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回頭對她看來,鬆開韁繩,雙手捧著臉對她做了個怪臉,她撲哧一笑,想著夜輕染真是一個讓人輕鬆且好相處的人。直到看不到夜輕染身影,她臉上依舊掛著濃濃的笑意。
容景抬頭看了她一眼,溫潤的聲音淡淡,「放下簾幕,你刺到我眼睛了。」
雲淺月收回視線,哼了一聲,「我簾幕就挑了一道縫,連個陽光都看不到,如何能刺到你眼睛?胡扯!」
容景頭也不抬道:「你笑得像是花痴,我看了自然刺眼。」
雲淺月頓時惱怒,伸出腿狠狠踹了容景一腳,瞪著他,「最好閉上你的毒嘴。夜輕染比你好多了,我自然要對他笑。花痴也比你好看。」依然為他剛剛不幫她而惱怒。
容景忽然放下書本,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瞪著她,「難道我說得不對?」
容景眸光微凝,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手腕攥住,用力一拽,雲淺月就被拖到了他面前,他低頭看著她,聲音極低,「嗯?你將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喂,你鬆手!」雲淺月不妨這傢伙突然動手,伸手去掰他手腕。可惜她面前這個人雖然功力盡失她也沒他力氣大,只是有些惱地看著他,沒好氣地道:「說什麼?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事實?」容景清泉般的眸光驟然深邃。
雲淺月一愣,她盯著容景的眼睛,還沒發現他的眼睛居然還會變色。她正看著,不妨容景突然低下頭,向她湊近。
雲淺月一驚,連忙躲閃,奈何躲不開,只能看著那臉湊近,放大,如蓮似雪的清雅之氣瞬間將她包裹,她連忙道:「喂,容景,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我的嘴毒嗎?我讓你嘗嘗,試試能不能將你毒死。」容景的頭繼續向雲淺月的唇吻來,手腕的力道絲毫不鬆懈,鉗固著她一動不動,他低聲道。
「自然能毒死,你你滾開」雲淺月驟然覺得心跳加速,慌亂地看著容景的唇湊近她,本來伶牙俐齒,如今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這樣的風流陣仗,她哪裡經歷過?覺得自然要被他的氣息給渲染了,一顆心似乎要跳出心口。
容景看著雲淺月慌亂的樣子,眸光微閃,低低道:「能不能毒死你說了不算,只有試過了才知道」話落,唇瓣貼上她的唇瓣。
雲淺月感覺她呼吸都停了,心跳了也停了。所有的一切都九霄雲外,只有眼前這個人和他清涼如羽毛
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