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黃裙少女見李陶言語輕佻,目光輕薄,冷哼道:「我只是看不慣盧月兒的跋扈,就是一隻小貓小狗也是要救的,與你何干?」
「菁菁,不得無禮,還不向李小郎陪個不是?」華文軒眉頭微蹙道。
黃裙少女卻看也不看李陶,揚長而去。
華文軒向二人投去一個抱歉的目光,也急急離去。
李陶被黃裙少女搶白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最受不了被女人藐視,哪怕是個小女孩也不行。
愣了半晌,李陶終於吐出了一句話:「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似乎覺得不妥,他又補充道:「當然,九郎我阿娘和你阿娘除外!」
范長風卻搖頭道:「阿陶,你不該這麼說華菁菁,若不是她,今曰我們就遭殃了!」
「九郎,你也聽見她剛才說的話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阿陶,你可不能和她一般計較。再說了,她父親還救過你的命呢!人要知恩圖報呀!」
「她父親?」李陶有些莫名其妙。
「華郎中呀!你忘了嗎?」
李陶恍然大悟,敢情華菁菁和華文軒的父親是華雲峰。范長風說得沒錯,這華郎中的確是救過自己的命。
范長風見李陶不再言語,便對他說道:「阿陶,咱們趕緊吃飯吧!讓他們這麼一折騰,時間又不夠用了,我可不想再挨夫子的板子了!」
李陶和范長風走進私塾,盧月兒和王立輝均用不善的目光狠狠盯著他們。華菁菁則恰恰相反,連瞅都不瞅他們一眼。
二人剛剛坐定,程夫子便走了進來。
程德彰帶領著學生們抑揚頓挫的誦讀著《急就章》,李陶卻一點心思也沒有,他哭喪著臉不停揉著自己的雙腿。唐朝人的這種坐法簡直就是一種酷刑,李陶扭頭四處張望,真不知其他學生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等等……李陶突然發現,十八名學生當中並不全是正襟危坐,似乎有三個人例外。
這三人身前有一個小板凳似的木製品,下面兩條腿,上面是窄窄的一條木板,木板上裹著厚厚的棉布。他們三人往前一趴,手臂擱上去,全身重量都倚在「小板凳」上,真是羨慕死人了。
太不公平了,李陶頓時有些憤憤不平,程夫子怎能厚此薄彼呢?
有了這一發現,李陶立刻決定有樣學樣,雖然他沒有「小板凳」,可卻難不倒他。李陶索姓收回雙腿盤腿坐在席上,這下好了,比他們有「小板凳」還要舒服許多。
「啪!」李陶肩頭一緊。
「跪坐起來!」程德彰手中拿著竹竿,威嚴地望著李陶。
「為什麼他們可以倚著,而我們卻必須直直跪坐?」李陶將脖子一梗,指著有「小板凳」的那三人振振有辭道。
學生們都愣住了,沒想到李陶如此放肆,竟然敢質問夫子,這在私塾里還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他們緊張地望著程德彰,等待著夫子的滔天怒火降臨在李陶身上。
程德彰也是一愣,但並沒有發火,心平氣和道:「盧月兒和華菁菁都是女孩子家,她二人使用憑几是我特許的,你有何異議?」
「這……」李陶再傻也不會說出男女平等的話,現在是在唐朝,說出這樣的話,那還不得被別人活活鄙視死。就算在後世,他也不會這樣做。不過他也知道了,原來那「小板凳」叫作憑几。
「難道他也是女孩子家嗎?」李陶又指著王立輝。
「他也是我特許的!」說到這裡,程德彰轉身向王立輝:「你站起來,把《急就章》全文背誦一遍!」
「是,夫子!」王立輝起身,望了一眼李陶便琅琅背誦起來。
王立輝流利地背誦完之後,程德彰讚許地點點頭,然後又換上嚴肅地神情望著李陶:「《急就篇》是漢元帝時黃門令史游所作,全文共一千三百九十四字,洋洋大觀,無一復字,文詞雅奧。你若能背得下來,我也特許你用憑几,如何?」
「這……」李陶無語了。
儘管李陶不屑學這些迂腐文章,可夫子獎勤罰懶的做法卻無可厚非。李陶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主,他自知理虧,看來又要出糗了。
果不其然,程德彰接著說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
第十章 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