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怎麼來了?」阿史那獻瞪著此人,語氣頗為不善。
「康祿是我請來的!」李陶解釋道:「阿史那兄,前幾日你來請我時,我告知過你,還要帶一名客人來。你當時也說了,我的客人便是你的客人,怎麼?現在不作數了?」
「作數,當然作數!裡面請。」阿史那獻心中很是鬱悶,他不知道李陶帶來的客人竟然會是康祿,可當日自己的確說過此話,也不好再與康祿計較,只好請李陶等人進屋。
屋內燃著炭爐,熱氣騰騰的,桌上早已擺滿了各式菜餚,看得出來阿史那史妹倆做了精心地準備。
李陶一進屋便對阿史那獻道:「知道阿史那獻兄喜歡玉石物件,我也沒有特意準備,揀現成的帶了一些,可別嫌棄呀!」
說話間,李白已經將那些從姜絞府上搜羅來的玉件遞給了阿史那獻,甚至連從姜府拿來的那個布口袋都沒換一下。
「都是玉件?」阿史那獻接過袋子吃驚道:「這得值多少錢?」
李陶淡淡笑道:「阿史那兄此言大謬,對喜玉識玉懂玉的人來說,這些東西可能是值錢的寶貝,可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堆石頭而已!」
「可是……」
「可是什麼?若阿史那兄再要推辭,我可就面上無光了!」李陶打趣道:「我覺得這些東西遠沒有阿史那兄精心準備的這一桌酒菜來的實在,阿史那兄不會讓我只看不吃吧?我可早已是垂涎三尺了。」
「哪裡。哪裡,藍田王,請上座。」李陶都說到如此份上。阿史那獻趕忙將李陶請上桌。
李陶也不客氣,幾人坐定後,便開始邊吃邊飲邊攀談起來。
「這一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謝藍田王了,若不是你,恐怕……」阿史那獻一想起此次所遭的無妄之災,心中便一陣陣後怕。
「此事就不提了!」李陶試探地問道:「阿史那兄。令祖父與令尊都是朝廷冊立的興昔亡可汗,曾在西域為朝廷統轄管理各姓子民,那是何等的風光。為何你要獨自留在長安?難道是朝廷忘記你了?」
阿史那獻擺手道:「那倒不是,中宗皇帝,睿宗皇帝,還有當今陛下。都曾向我提過讓我重回西域。但我都推辭了。」
「推辭了?這是為何?」
阿史那獻嘆了口氣道:「一是我的資望與能力不夠,怕去了引影響朝廷的大計。二是我對西域之事不感興趣,能在長安這舒適的地方生活下去,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阿史那雪蓮插言道:「大哥,你說這話便是自己騙自己了,你哪日不是在書房之內望著西域地圖發呆好長時間,這是不感興趣嗎?」。
李陶聽罷心中瞭然,只是望著阿史那獻。
阿史那獻惱怒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就你多嘴!」
阿史那雪蓮見大哥生氣了。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便不再言語了。
李陶盯著阿史那獻似笑非笑道:「想必阿史那兄之所以推辭。並非是能力資望不夠,你是興昔亡可汗唯一的子嗣,你若能力資望不夠,恐怕就沒人再夠了。當然,你更不是對西域之事不感興趣,阿史那家族的男兒,哪一個人的心會不在天山南北馳騁?你阿史那獻豈能例外?」
阿史那獻被說中了心事,低頭不語。
「若我沒猜錯,你是怕重蹈令祖父、令尊的覆轍,最後從西域無功而返,抱恨終生吧?」
阿史那獻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當年,你祖父與你父親在西域經營多年,可卻都功敗垂成,你可知道原因在哪裡嗎?」。
阿史那獻終於抬起了頭:「願聞其詳!」
「歸根於三點。第一,賦與的權利不夠,朝廷內的羈絆太多。第二,與朝廷設在安西各鎮的官員與軍隊協調不夠,各行其是,相互沒有必要的支援。第三,只注意維護突厥貴族的利益,而沒有依靠占大多數的異姓突厥,失去了他們的擁護,只能成為無水之魚了。」
阿史那獻激動道:「藍田王,你說的太對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就是這些原因才導致了西域的混亂。」
李陶真摯道:「阿史那兄,你與我說句實話,若以上三個問題都解決了,你還會推辭去西域嗎?」。
「以上三
四百六十九章 力勸重回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