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瑋初步了解了情況後,先對外,再對內。
泥瓦匠共有三人,瘦的自稱馬斌,臉上絡腮鬍子的自稱朱石,另一個高個子自稱胡海。經查泥瓦匠的包中,除了馬斌的一個算盤,無非是泥瓦刀之類的工具!並無他物,看樣子似乎與他們無關!
李陶看到馬斌挎在腰間的算盤很惹眼,便問道:「泥瓦匠上工時也帶算盤?」
胡海嘲諷道:「他只是作作樣子裝裝財氣,馬斌原先是個大貨棧行的夥計,擺弄慣了算盤,如今落下做苦力活,捨不得丟掉罷了。」
胡海的插話,讓李陶靈光一閃,當即讓捕快奪過馬斌腰間挎著的算盤。此算盤珠子全為墨色,李陶執在手中,上下撥弄了算珠後,便吩咐拿來熱鹼水一盆,當眾把算盤浸於盆中,一會兒工夫,待李陶撈起來,算盤上哪是黑算珠,皆是粒粒白珍珠!好一個偷梁換柱。馬斌嚇癱在地!
捕快在拘押馬斌時,不巧竟把馬斌頭套掀掉了。原來馬斌這廝天生是個禿頭,頭上所戴的只是假髮!
馬斌這一盜珠案,竟也審出他正是姦殺孟芳的兇手。
天慈寺的珍珠佛捻是則天皇帝所賜,名貴自然不在話下。馬斌老早就想盜珠,苦於沒有機會,這次正好趕上普潤在請泥瓦匠上天慈寺,因此必要盜到手。
他們三人隨普潤上山,馬斌走在後面,見普潤在路上偷偷丟棄了一個紙團。馬斌隨手藏起來,發現了紙條上的秘密。他暗中觀察普潤,覺得他必不會去赴孟芳的約,色從膽邊生,原因是他本就是個光頭。當下便想冒普潤之名,去行那不軌之事。他就把頭套摘掉,黑燈瞎火的,那浪女孟芳摸到他的光頭哪會想到是假冒普潤的呢?
那晚。馬斌悄悄從寺廟下山,去了紅閣樓後,便大膽地進入孟芳半掩的房門,進去後。不讓孟芳點燈,二人便急急行完那苟且之事。
後想必是馬斌累了的原故,孟芳得空起身把燈點著了,一看床上的男人並不是普潤,孟芳一巴掌甩過去,便把馬斌打醒了,孟芳不是好惹的,跟馬斌搏鬥起來,馬斌怕脫不了身,瞅准桌角一把剪刀。乾脆就刺死了孟芳。
馬斌當夜便又潛回寺院,沒人知道他去做下那樁殺人案件。
張瑋上寺捉人,他在廟檐上嚇得發抖,還好抓走了普潤。也就放寬心了,膽子更大了。他探得那串白珍珠就藏在住持的禪房。珍珠藏處並不是秘密,也為他輕易得手創造了條件。盜得那串白珍珠後,一粒粒剪下來,放在泥瓦匠專用的點直線用的墨線槽盒內,把墨塗在每顆珠子上,再蘸以水膠,然後將算盤上的木珠子捨棄。塗黑的珍珠穿綴在原算盤的十二根細銅杆上,合固了木框,隨身攜帶,本以為天衣無縫,還是沒能逃過李陶的法眼!
……
此刻,李陶毫無形象。衣袖覆在臉上遮擋陽光,躺在院內的柳樹下睡得正香。
一隻喜鵲從樹上飛下來,落在他身側,歪著頭好奇地看了看,又靠得更近了些。突然之間,像是發覺了什麼似的,喜鵲撲稜稜飛起,重又站到樹枝上。
一個人慢慢走到近前,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輕。
衣袖依然覆在臉上,正在假寐的李陶開口道:「李白,是你呀!」
「藍田王,玉真郡主求見!」李白稟報道。
「玉真郡主?她有什麼事?」李陶一臉疑惑。
「我……我……不知道!」李白一臉的慌亂。
華菁菁說起過玉真郡主打問李白的事情,李陶當時也未曾當回事,今日見李白如此模樣,不由覺得好奇。
李白被李陶戲謔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了,趕快道:「藍田王,我先下去了!」
不大功夫,玉真郡主便來了。
「玉真姑姑,你可是稀客呀,菁菁與娑娜在後院呢,我帶你過去吧!」李陶起身迎接道。
「陶哥兒,今兒我不是來找菁菁和娑娜的,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玉真郡主快言快語道。
「找我?」李陶一愣,旋即又笑了:「玉真姑姑,那李白的是自由身,只要他沒意見,我這裡絕對沒有問題,你隨時可以把人領走!」
玉真的臉頓時變成一塊紅布了:「你說什麼呀?陶哥兒,你怎麼與菁菁一個腔調,我哪是來說什麼李白的事情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偷梁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