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湜在將自己的軍,梁德全權衡後拍著胸脯道:「不為難,崔侍郎,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整個潞州自我之下,不會有人去為難這些產業的!」
……
臘月十八,崔湜離開潞州返回長安。
「李小郎君,三郎,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就到這裡吧!」崔湜在馬車內對李陶和李隆基說道。
「崔郎君說得沒錯,那個們便再送兩里路吧!」李陶笑道。
李隆基也點頭稱是。
崔湜無奈地搖搖頭:「那便再送兩里吧!」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陳玄禮在車前稟告道:「崔侍郎,前方有人攔路喊冤!」
「哦?將喊冤之人帶上來!」崔湜吩咐道。
不一會,陳玄禮將人帶上來,崔湜抬眼一看,面前之人不是別人,原來是封丘手持鬼頭刀跪在路中,他的身後跪著張仲林的妻子、八十多歲的老母和七歲幼子。
封丘一言不發,雙目直盯崔湜。
崔湜被封丘盯得有些發毛,惶惶地問:「封丘,你手持鋼刀,攔路喊冤,知罪嗎?」
封丘冷笑一聲,說:「崔侍郎,我就是謝罪來了!想我封家,幾代充當劊子手,卻用一手絕活,草菅人命,枉殺無辜!上對不起青天,下對不起黎民!為天地良心,今曰同著大人之面,我只有自己懲罰自己了!」
說著,封丘左手架刀,右手腕兒猛地向刀刃砸去,那隻手血淋淋地掉落在地。
張仲林的妻子和母親見狀大呼一聲,撲向封丘,捧起了他的斷肢,撕下布衫兒,急急扎住了外噴的血口。
封丘面色蒼白,淒聲疾呼:「崔侍郎!我斷臂是為喚起您的良知!我知道,張仲林一案您早已查明!望崔侍郎伸張正義,扶正除邪,為張仲林父女申冤哪!」
崔湜擦了擦轎簾上的鮮血,擲了手帕兒,冷冷地笑了笑說:「依我看,作為劊子手,你還很不成熟!」
說完,輕輕擺了一下手,馬車繞過封丘的那隻血手,冉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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