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書聲朗朗、議論駁雜之時。
眾人忽然發現一條兇悍狼狗朝著夏凌軒的方向狂奔而來!
突如其來之物頓時引得一陣騷動。
而夏凌軒身上不知有什麼味道,狼狗聞到後頓時變得暴躁不安,居然徑直朝著夏凌軒撲面而去,張開血盆大口便欲要撕咬!
坐在夏凌軒身旁的學子正是鄭國公府的嫡子鄭寧遠。他平日裡苦讀詩書,是個只會讀書的書生,長得瘦弱,手無縛雞之力。
恰巧鄭寧遠轉頭,便瞧見身形巨大的狼狗撲來,突遇如此兇險之境,他立刻被嚇得臉色慘白,一張猶如白紙般的臉毫無血色,下一秒便開始喘息。
他一口氣沒上來,隨即手上的書本落在地,整個人往後仰倒,身子不住地顫抖抽搐,口吐白沫。
竟是被嚇得抽了羊癲瘋!
可那條狼狗卻不肯罷休,目露凶光地朝著夏凌軒奔襲而來,像是要將夏凌軒給撕得粉碎。
就在眾人驚恐地四散開來,夏凌軒凝神屏息,體內氣息奔流轉動,並掌成刀,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威壓。
而後,他不退反進,朝著那狼狗的方向發足狂奔。
狼狗一躍而起正要撲殺這不知好歹的人類,卻被同樣躍起的夏凌軒以手為刀、氣勁為刃,生生從中間劃開了身子!
那勁氣猶如鋒利長刀划過狗身,刺穿其肺腑,碩大的狼狗被一劈兩半,頓時沒了生機,當場血肉模糊。
「啊!」
膽怯的女弟子面露恐懼,頓時被嚇得雙眼無神,面色慘白。
在場的眾人無不驚嘆,甚至不少人都被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渾身冷汗地站在原地。
罪魁禍首袁投更是被面前的一幕驚掉了下巴,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養了許久的狼狗生生被砍成了兩半,眼中划過一絲狠厲,惱羞成怒地衝到了太子的面前。
「不知太子當眾殺了我的狼狗,又當以什麼方式賠償於我?」
他怒氣沖沖地衝到了夏凌軒的面前,惡人相告狀地聲稱夏凌軒殺了他的狗。
可夏凌軒只是冷笑了一聲,揣手看著他,滿臉看戲的模樣,好整以暇。
見對方並不理睬自己,袁投隨即轉頭便來到了夫子面前。
「今日夫子講學,在杏林設此講堂,可太子於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我的狼狗,是否應該給我個交代呢?」
孟夫子也見到了這一幕,只覺得血腥,頓時胃裡翻江倒海,卻又強忍著噁心,撐著身子站在原地。
可當他轉過頭卻發現夏凌軒面無表情的樣子,像尊冷麵殺神一般站在那,沒有一絲感情。
對方貴為太子,又有這麼多人看到是那條狼狗衝來要襲擊他,孟夫子反倒是不敢隨意處罰,心中又是驚詫又是游移不定。
眾人只見太子走到鄭寧遠的身旁,在他胸口按了好多下,掰開鄭寧遠的嘴不讓他咬到舌頭,又不知是給他吃了什麼東西,原本還在抽搐,口吐白沫的鄭寧遠竟在此刻緩緩平靜下來,回過氣來,面色也逐漸恢復。
見此情形,剛剛還惶恐不安的鄭國公府小廝面露感激,當即拜倒在夏凌軒面前,不住地磕頭道謝。
「今日多謝太子救了我家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奴必定會如實告知鄭國公!」
夏凌軒只是擺了擺手,坐在一旁歇息。
對付那條狗,他第一次戰鬥沒經驗,也難免有點脫力了。
幾名女弟子站在一處,紛紛被剛剛的情形嚇得心驚肉跳。
「這太子果然是紈絝子弟,竟如此沒個輕重,險些傷了我們。」
一名女弟子臉上露出不滿之色,似乎對剛剛的事情十分惱怒。
「太子確實沒個輕重,殺就殺,還把那狗開膛破肚了他怎能當眾做出如此無禮之事?不懂禮儀規矩,和市井屠夫又有何區別呢?嚇壞我了!」
女弟子葉白芷正看著夏凌軒怔怔出神,忽然聽到幾人對太子的侮辱,一對秀眉登時皺起,眼中滿是不快。
她回頭對那嘰嘰喳喳抱怨的幾個女弟子冷聲道:
「難道你們沒看見那隻狼狗分明是要吃人的,倘若不是太子出手相助,恐怕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