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七轉玄霜草的汁液提煉出來後,雲情悅再把明熠的那顆血珠彈落到煉丹爐中。
雲情悅看到紅色的血珠和綠色的汁液很快融合在一起,並沒有接著放藥草,而是一邊控制著爐火,一邊拿出早前從玉清子那裡討來的那根能自動取血的細小管子。
她一開始就把兩邊的衣袖給捲起,為的就是方便取血。
這時,她用不需要控火的手,快而准地扎到自己手臂的血管上,一道細小的血柱就噴了出來。
夜雲和千羽看到這一幕,兩人的身子都不自覺地往前傾,像是要看得更清楚。
雲情悅並沒有把要取血的這一步告訴他們,所以看到她面無表情地往自己手臂上扎管子,他們的心很不舒服。
只見她有條不紊地把小細管拔出,一邊控制住那一小道血柱朝煉丹爐里飛去。
看著那道血柱緩緩地注入黃色的汁液里,等到黃色汁液在煉丹爐里轉了幾轉,雲情悅才再投入另外一種藥材。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帶著雲捲雲舒的自然,讓人跟著被她吸引,目光不捨得從她身上移開。
待到第二種、第三種藥材的汁液被再度提煉,與先前的汁液融合後,雲情悅又再度拿出那根小管子,再次面無表情地取了一小道鮮血,注入煉丹爐里。
夜雲和千羽看到這裡,眼中都露出了擔憂。
因為他們想到這次用的是九九八十一種藥材,如果按照她現在這樣,提煉幾種藥材就要摻些自己的鮮血進去,那她得扎自己多少次。
就算之前聽說過那跟管子取血沒有多少痛感,但要一個女子這樣自己取血,不管怎樣都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在夜雲和千羽的擔憂中,雲情悅又煉了另外兩種藥材,到了這次她取血的血量,就比前兩次的多了。
這倒不是夜雲他們眼尖,而是雲情悅在每次控制血柱的時候,控制得都很完美,那一條弧線只要長一些,很容易就看出來。
夜雲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千羽的手張開又握緊。
這時,他們終於知道,雲情悅事先叮囑他們,不能中途打斷她的意思了。
當雲情悅第三次取血的時候,明熠的眉頭終於微不可察地皺了起來。
他想說話,但想到雲情悅剛才要他,在她煉丹開始後就保持安靜,還拿出什麼素養來壓他,分明就是猜到了他會有所疑問,所以先用激將法將他一下。
儘管那細管取血只會留下一個小紅點,但一條手臂也就那麼一個肘臂窩,有血管方便抽血,又不會一下流太多。
如果扎手腕上的動脈的話,她擔心會影響到對丹火的控制。
在扎了十幾下的時候,她那裡已經布滿了紅點,難以找到完好的地方,雲情悅只得換另外一邊扎。
當另外一邊也沒有地方可以扎的時候,雲情悅咬了咬牙,只得又換回原來的那隻手。
在相同的地方再紮下去,幾次之後,她的肘臂窩已經開始變青紫,於是她又換另外一隻手。
當第三輪又把相同的地方都扎遍之後,雲情悅已經不打算再換了。
因為肘臂窩那裡已經一片紅腫,如果她要換手的話,擔心在控制取血的速度和丹火的控制會有影響。
所以她只能咬牙,在紅腫的地方再度下手。
幾次下來,她已經汗流浹背,只能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專注要專注。
漸漸地,她投入了忘我的境界,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感受著丹火,感受著那些藥液的相互融合。
渾然不知,她此時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烙印在在場男子的腦海里。
她輕柔而堅定地把那根細管扎進自己的血肉里,也扎進了他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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