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願意相信他?」南風魁問道。
如果是以往,任何他看不順眼的人,他都可以讓對方直接消失。但現在是倩兒在意的人,他不願意再讓她受委屈。
如果雲情悅知道南風魁此刻的內心想法,肯定會奇怪,南風魁更多的是在意她是否受委屈,而不因為她在意另外一個人而吃醋。
仍然認為自己被南風魁當做前世戀人的雲情悅不想南風魁因此而發飆,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走近他道:「我自有主意,放心,我不會吃虧的。」
見雲情悅和南風魁交頭接耳,阿含眼底因她答應了他而起的亮色變得幽然。
方才看到雲情悅絞盡腦汁想救他,他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是欣喜的。
那種喜悅之情是那樣地真實,他好像在那一刻,第一次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仿佛他過去漫長的生命中只有那一刻是真實活著的。
所以,即使剛剛他擺脫南風魁的牽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眉頭連皺也沒皺一下。
比起那個,他更不願意看她受制於人時小心翼翼的樣子。
當然,也不喜歡她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交頭接耳。
雲情悅說完,趕緊把裝著小冥水玄陰蛇的瓶子往南風魁懷裡一推,說:「你不能離開那麼久的,快回去吧。」
從上次雲情悅幫他止住魂息外泄時他就知道,她有不凡的手段,但那個男人太危險,從他不顧一切切斷他的牽制就能看出來,他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南風魁還想說什麼,忽然感覺整個人一陣恍惚,看東西都出現了重影。
雲情悅見他臉色不對,趕緊扶住他。
丘平在南風魁和雲情悅說話的時候,就密切關注著他的狀態,一見情況不對,也飛身過去扶住。
「快點帶你家主子回去。」
雲情悅把南風魁往丘平那邊靠,他半邊身體靠在丘平身上,說話氣息都開始不穩,還強撐著對丘平說:「讓梟影過來,沒我命令不許離開。」
丘平聞言,愣了一愣,但隨即便應「是」。
雲情悅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看著丘平把南風魁帶走,心裡慶幸終於送走了一尊大神,但抬頭望著還灰沉沉的天,眉頭並沒有舒展開。
「悅悅在想什麼?」
身側一襲馥郁飄來,還沒等人靠近,雲情悅便轉身,和阿含保持距離。
見雲情悅這麼排斥的表現,阿含也不惱,只說:「悅悅沒調整好心情沒關係,一切有我。」
「我只說許你一夜,並未說何時,我想二皇子應該不會這麼急不可待吧?」
雲情悅笑容中的疏離讓阿含覺得很礙眼,只見他長臂一伸,把雲情悅圈進懷裡,頭靠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說:「如果,我說我已經急不可待了呢?」
再次被濃香包裹,阿含溫熱的氣息隨著吐出的話語噴灑在她耳邊,讓她覺得體溫急劇上升。
她很想立即從他懷裡掙脫,但一想到他從前屢次用這樣的招數整蠱她,她就覺得憋了一口氣。
只見雲情悅抓著阿含的雙手,本以為要用力掰開,卻不想輕輕一拉就拉開。
她也沒多想,只是轉身,他的手又再度圈緊,儘管她沒感覺到太多的力道。
她一手抵著阿含胸前,防止他再有親密舉動,一手勾起一縷他的長髮,在他的額頭上輕輕掃過,掃過如劍般的眉,如水的眼角,如玉的臉頰。
邊掃邊說:「儘管二皇子這麼迫不及待,但我可是很注重氣氛的人,如果不把聖元這邊處理好,我怎麼能安心地獨自偷歡呢?所以……」
「所以?」
「所以如果二皇子想儘快與我共度良宵,少不得就要幫忙幫忙了。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
愚蠢的女人,前面大放厥詞,什麼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