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覺得自己做了個夢,他又夢到那天,雲情悅跟他說許他一夜,但第二天早上又無情地戳破,說一切不過是她造的幻境。
在此之前,如果他聽到別人說他終會作繭自縛,他只會覺得是無稽之談,就像那人告訴他,終會有一人與他契合,聞到他身上的本命香一樣。
阿含正要起身,感受到他動作的人立即阻止他道:「別動。」
在聽出聲音的主人是雲情悅的同時,阿含也和他身上的人目光相撞。
緊接著,阿含感受到了更不得了的事情,那種真切的感覺,這次不是在做夢!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他心裡的變化,雲情悅馬上就感受到,引得她吃疼地倒吸氣。
「為什麼?」
巨大的衝擊讓阿含一時間千頭萬緒,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壓制住自己的衝動,好不容易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雲情悅心裡無限地悲催,大哥,你說話就說話,別動啊!
如果阿含聽到雲情悅的吐槽,肯定會說他沒動!
這時,牆角一棵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蘑菇表示與它無瓜。(*/ω\*)
「你先別動~」
雲情悅也不知道要怎麼破現在這個局面,只知道,剛才撕裂的疼痛讓她更清醒了些,讓她確定如果非要找一個人的話,那她只願意找阿含。
嘶!
╬不是讓他別動了嗎?怎麼這樣!?
「為何?」
阿含伸手撫摸上雲情悅的臉蛋,剛碰上她發燙的臉頰,就被她反抓住他的手,好像這樣能從中獲得繼續支撐的力量。
「木已成舟,你就乖乖就範吧!」
雲情悅試圖讓自己硬氣點,但她已經快撐不住,說完直接就傾身上前。
下一刻,一陣天翻地覆,伴隨著雲情悅一聲痛呼,她和阿含的位置換了個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阿含強忍得雙目通紅,說話都帶了戾氣。
「當然,但你來不及後悔了。」
雲情悅已經快壓制不住自己的理智,身體意識已經開始飄離。
「如你所願。」
在阿含附身的那刻,雲情悅用盡最後的理智,給惑心神樹和冰極天目蠶下達了指令。
……
而兩隻也在雲情悅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過來邀功。
「主人主人,你醒了?你還好嗎?還好嗎?」
雲情悅強撐著坐起來,拉過被子,把自己和旁邊的人給蓋住。
「剛才讓你們做的,都辦好了?」
冰極天目蠶搶著說:「主人,現在距離你吩咐我們辦事的時候,可不是一小會兒了,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雲情悅覺得她的臉又要因冰極天目蠶的這句話再次燒起來,幸好惑心神樹用葉子堵住搭檔的嘴巴。
「答非所問,主人,我們已經按照你吩咐的,把他的記憶抹掉了,保證不留痕跡。」
看著枕邊人完美的側顏,雲情悅確認道:「他的易容呢?」
「這題我會,主人!他會以為是自己卸掉的,咱不會曝光噠~」
雲情悅知道讓它們施展融合技消耗還是挺大的,於是就讓兩隻去休息。
她不知道,在回去後,冰極天目蠶問了惑心神樹:「記憶刪除後真的不會有任何痕跡嗎?」
惑心神樹淡定地回答道:「你我的精神控制融合技,你覺得有人能破得了嗎?」
「自是沒有。」
「除非……」
「除非什麼?」
冰極天目蠶對於惑心神樹,還是相當依賴的,它知道這傢伙比它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