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光帝幾乎傾國之力遍尋不著的六符子,一臉悠哉,雖然樣貌被他瞬間改變了,但他眼神還是那麼渾濁,把一副好相貌都給拉低了幾分。
「這些都是我的得意之作,這每一張封印起來的臉,在我眼裡都是那麼賞心悅目。」
六符子說著,還拿出一面鏡子來,左右欣賞著。
寒玉塵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給他,他不以為意地說:「我以為宮主該習慣了我的自我欣賞。」
寒玉塵用鼻音應了聲,算是回答。
六符子知道寒玉塵心思不在這裡,便換了話題。
「這個月的血行大法宮主還沒做,這是宮主第一次沒有按時進行,讓我很是驚奇,不知有什麼能為宮主效勞的嗎?」
世人都道六符子神秘莫測,性情古怪,喜怒無常,然而他此時在寒玉塵面前,卻表現得很好說話的樣子。
「你會在意我沒有完成血行大法?說吧,是不是之前撥給你的人都被你磋磨完了?」
「不愧是搭檔多年,宮主果然知我心意。」
寒玉塵冷哼道:「少給我在這裡裝老實,搞了這麼久,沒見你弄出個成品來。我找的那些人,質量可是比星岳派那些人強很多,現在連點渣都不剩。」
「宮主此言差矣,我六符子的實驗豈是星岳派那些低劣合成的東西能比的?在我眼中,只有完美的東西,才有保留的價值,有缺陷的東西自然就要銷毀。」
「再者,我要求高,對宮主來說是好事,不是嗎?我越熟練,少宮主也才越加有保障,要知道,我六符子可沒做過救人的買賣。」
寒玉塵輕輕梳理著暖玉床上女孩的頭髮,用手丈量著,像是在量髮絲的長度。
「你我合作,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人我會再給你送過去,爽兒那邊你多盯著,別出差錯。」
六符子見目的已達到,也不再多說,又轉個話題道:「宮主沒有替少宮主換血,是否是那男的不配合?要我說直接敲暈了了事,你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勞。」
「不用,沒事你可以走了。」
「少宮主是你們的女兒,你都把他放在小世界裡供了那麼久……」
六符子還沒說完,一枚冰錐幾乎擦著他臉飛過去。
「好好好,我不過就是好奇千江月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能讓寒雪宮宮主如此迷戀。要是釋虹書院知道他們的第一公子在這裡,那就精彩了。」
他說話的時候,又不緊不慢躲過兩枚冰錐。
「別以為我不會殺你,你就有恃無恐。」
寒玉塵袖子一揮,把六符子給直接推到另一邊的甬道口。
「都說寒雪宮宮主冷心冷情,傳言不可信,不可信吶!」
六符子借著甬道口的掩護,說完了趕緊閃出去,一隻手還放在身後,好像在防止寒玉塵對他的腚出手,看起來有些滑稽。
「憐兒,無關緊要的人終於走了,這裡終於安靜了。」
「母親知道你不喜歡吵,我也是。你在這裡是不是已經呆膩了?別急。很快,很快你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只要冰海蜃樓一開,把母親的冰海帝皇蠍移植給你,你就可以跟其他孩子一樣了。」
寒玉塵和憐兒說著話,臉上展現出的,是從未被人見到過的溫柔神情。
「付爽兒那個蠢貨犯了錯,讓獻祭要多費些周章,不過憐兒放心,母親會解決的,一切都會順利的。」
寒玉塵指的多費周章,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
阿含出了主殿,便坐上代步元獸,飛到一座塔樓前。
長發乘風衣裳飄逸,身姿挺拔,即使頂著西門梓的臉,周身自有一股泰然氣度,依然引得底下不少女弟子側目。
塔樓周圍有幾波明哨和暗哨,如果是外面的人闖入,很快就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