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近點,離那麼遠幹嘛。」淡淡的薄荷香迎入鼻翼,靳名珩貼在她的耳邊低語。
宋凝久正想發作,抬頭便對上他漆黑的眸色,仿佛在提醒她自己答應過的事,便忍了下來,想拽下他錮在腰間的手也放下來。
靳名珩看到她妥協,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
向寧那邊,因為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宋凝久而狼狽,兩人錯身而過後,便腳步匆匆地往外走。手卻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那人一用力,她的身子便跌在一具臃腫的男人身體上。
「靳少不需要你陪了,就來陪我吧。」長相猥瑣的胖子色眯眯地看著她笑,胖胖的手還在她的胸上掐了一把。
向寧餘光正掠過偎在靳名珩懷裡的宋凝久,兩人極近相望,那個男人唇角浮著一絲魅惑的笑,絕對的極品男人。再看看自己身邊這個猥瑣的男人,他的手已經伸到自己短裙下面去了,頓時覺得一陣噁心。
更多的是不平吧。
向寧一向瞧不上宋凝久,更嫉妒她比自己命好,便憤怒地將那隻手從自己腿間拽出來。
男人的身子都恨不得壓住她了,這會兒見她一臉詫不掩飾地厭惡,胖子一下子便惱火了,揚手就是一巴掌,罵道:「媽的,你什麼東西,別給臉不要臉。」
皮肉相碰的聲音在包廂在響起,讓本來熱鬧的人群一下子消匿下來,紛紛將目光轉向這裡,自然靳名珩與宋凝久他們也不例外。
向寧的身子仰著栽在沙發里,頭髮散著捂住臉,樣子看上去好不狼狽。
「胡總這是怎麼了?一個女人而已,值得動這麼大怒。」身邊有人勸。
「媽的,我就是想讓她認清認清自己的身份,她不過就是個花錢就能上的biao子,裝什麼裝。」男人罵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
包廂的氣氛有些尷尬,因為除了宋凝久外,這屋裡的女人哪個不是拿錢來的?即便不是,也是有所圖而來。
向寧再高傲也只是個小女生,自尊心強,聽了這話哭著便要往外跑,只是這男人仍不依不饒地拽著她。
「住手!」宋凝久喊著想站起來,無奈腰間一隻手將錮著她,令她動彈不得。聲音也被淹沒在向寧的尖叫里,根本沒有幾個人聽到,半點震懾作用沒有。
「想救她?」靳名珩問。
宋凝久轉頭看他,看到他眼中不懷好意,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靳名珩也不惱,淬笑的眸子越過眾人,投注在那胖子與向寧身上,說:「吳總,一起出來玩就是圖個高興。既然她讓你不痛快,讓人弄出去再好好調教調教就是了,何必自己動手,失了身份,也影響咱們玩不是?」
他的聲音也不大,卻帶著奇異的穿透力,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將目光透過來,看著他。就連那胖子都停了手,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連忙稱是,完全沒了剛則氣勢凌人。
宋凝久不明白地看著靳名珩,他還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完全事不關已的形態,不明白他幾句話到底哪裡值得這些人害怕。
經理也已經聞訊趕了來,看了眼包廂內的情況,也不多問,只連忙向他們道歉,然後找了會所兩個強壯保鏢進來,他們拽起向寧的胳脯便往外拖。
向寧見狀也顧不得到底誰在場,趁著保鏢沒抓住她,上前抱著靳名珩的腿就求饒:「靳少,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要。」那模樣,好像是會經歷什麼可怕的事。
宋凝久不懂這裡面的黑暗,只蹙眉看著她。
靳名珩抽開自己的腳,立即傳來經理的罵聲:「靳少也是你能碰的。」轉頭又斥兩個保鏢,說:「怎麼做事,還不快點。」
兩個保鏢一句話都不敢說,趕緊向寧出去。只是向寧鬧起來也實在厲害,都被拖到門口了,手還死握著門框也死活不肯離開。
「知道她接下來的下場會是什麼嗎?」靳名珩突然問宋凝久。
宋凝久自然不知道,她看向寧的樣子甚至有些不忍。
「她是會所的人,今天惹了麻煩,是必要被好好調教的。知道女人會被怎麼調教才聽話嗎?」靳名珩話總不點透,可是每字每句都讓人明確感覺到那股曖昧骯髒。
宋凝久縱使不懂,可是眼見一個女孩子,他們這種完全不尊重女性的行為,讓她十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