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掠起離子玄的長髮,深邃的眸中透出難以捨棄的寵溺和依戀。
紫夜的心底頓時一軟,僅存的忿怒悠悠溶於風中。
「對不起……」他的指尖撫上她頸下的傷口:「是我害你受苦了……」
「不,是我對不起……我不該任性不聽你解釋……我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我的男人……以前喜歡男人的事實……」紫夜內疚道。
「我從來也沒有喜歡男人啊……」離子玄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君魅是我的兄弟,一直都是……之所以在可以殺他的情況下沒有殺他,那是因為我實在不能下手……」
「我知道……」紫夜幽幽頜首:「一天為兄弟,一生是弟兄……你是有情有義之人,自然下不去手……只是當時的情況,卻很容易讓人誤會為你們之間曾經有一腿……」
離子玄緊握她的手,置於唇邊,深深一吻。
「紫夜,我離子玄說話自古以來一言九鼎……我曾說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也曾說過,要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就一定會執你之手,白首不離……我要你記住了,不論在什麼時候,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哪怕有一天我告訴你……紫夜,我不愛你了……你都要記住,那個人,一定不是我……」
紫夜眼中瞬間潸然,貝齒咬上朱唇,輕輕點了點頭。
離子玄輕柔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彎腰將她抱起。
「紫夜,我決定了……」
「什麼?」
「回去以後,我就上你家提親……我要把你早日娶進門……」
「你想的美……再說了,不是說你是入贅嗎……」
「有什麼區別嗎?不過就是把你塞進花轎,抬入我家……」
「塞?新娘子是用塞的嗎……」
「對你這樣生有反骨的人,還是用塞安全一點……誰知道你會生出么蛾子?」
「……」
……
邊城的帥府之內,國公莫不商大刀闊斧的坐在太師椅上,悠閒的喝著茶水,目光毫不避諱的在慕流煙的身上來回打量,一臉淫邪之色,
在他的身後,弓箭手林立在側,一個個滿弓引箭,殺氣騰騰的對準了對峙的紫家軍。
慕流煙握緊手中的魚羌,傲然上前一步。
「國公,你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我帥府,似乎有些僭越規矩了……你雖是國公,可這裡是帥府,不是你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
「哈哈……早就聽說二帥身邊的慕姑娘牙尖嘴利,潑辣迷人,如今一見,果然不假……」莫不商的目光極是下流的遊走在慕流煙的臉上胸口,惋惜咋舌。
「這是有些可惜了,二帥無福消受美人恩……」
「靠你姥姥的莫不商,你中午吃什麼了,怎麼滿嘴噴糞?」單連戰大刀闊斧的往前一步。
「單連戰,你給老子放規矩點,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東西說話啊?」端木民在一側耀武揚威的放聲大喝。
「考你老母的端木民,你給大爺我閉上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狗腿子亂叫了?」單連戰指頭直指端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