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他手的玉球遽然被「咔嚓」一聲,捏碎成粉,順著指間緩緩灑落。
他似乎是警覺到了什麼神色,神色頗為凝重。
白驍和黑狸不由互相眼,皆是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是這樣的神色。
因為在這天底下,似乎能讓他動容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師父……」黑狸眉心微蹙,低聲詢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男子遽然輕笑,抬手將指尖的粉末灑落在地:「你們都下去吧……我出去一趟。」
「是……」
兩人恭敬應著,躬身退出殿堂,出的殿門之後,黑狸剛要問話,卻被白驍抬手制止了。
兩人沉默不語的走了許久,方才在開闊的廣場之頓足而立。
「白驍,你說師父這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但是師父已經沉寂許久了,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會讓他如此震驚……」
「是啊……若是普通的事情,應該不至於將玉球都能震碎……想來師父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黑狸一邊說,一邊警覺的圍,壓低聲音道:「要不,我們跟著師父去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去吧……嫌活的命長的,只管跟過去……」白驍猛然一甩衣袖,徑自離去:「幾年未見,你膽子見長啊……竟然敢膽大的盯師父的梢了……」
「我沒說我去……是你去……」黑狸快步跟上,不忘鼓動:「你一直都是師父最寵愛的弟子,他一直都把你當兒子對待……就算是你被他發現了,他也不捨得怎麼懲罰你的……」
「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會懲罰我呢?我不過是你們的小師弟,終究不是師父的兒子……」白驍的話語之,有著一絲別樣的味道。
「師父怎麼會捨得懲罰你?他自己都說了,你和我們不一樣……只要不是犯了逆天的錯,他才不會懲罰你呢……就像你這次偷偷溜出去那麼久,師父不也是沒有懲罰你嗎?」黑狸的話語之,有著一絲絲吃醋的味道。
白驍忽然頗為怪異的一眼,面具之後的眸子,真是的眸色。
黑狸被些莫名其妙:「怎麼?我是說錯什麼了嗎?」
白驍輕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否定了他的話,還是否定了自己的意思。
「師兄,難道你忘記一句話了……眼見尚且不為實……有些事,不到最後一刻,是永遠不會得到最後的答案的……」
白驍的這些話,有著說不上來的傷感和落寞,使得黑狸更是莫名其妙。
他是師父最寵愛的弟子,按理說應該是最風光得意的一個,可是他卻像是背負了無數的秘密一樣,總是不自覺的就露出一些傷感和無奈。
只是黑狸也算是了解他的師父,既然給予了白驍無限的希望,那麼在同時,也會給他戴上同等分量的精神枷鎖。
白驍要背負的使命,或許真的不是他所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