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順著男人所指的方向望去,所有目光瞬間集中到肖瀾身上。
花掉的妝容難掩其眼中慌亂,她下意識後退,「你……胡說!」
談熙輕笑,不看她,只盯住被踩在腳下的男人。
「她說你撒謊呢,怎麼辦?」
「我沒有!」男人目露凶光,「就是這女的讓我混進舞池摸你,還給了一包藥粉,讓我騙你喝下。」
「藥粉?」
「就是這個!」男人忙不迭從褲袋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顫巍巍遞給談熙,「我只是打算在舞池裡揩油,絕對不敢給人下藥啊!」
談熙冷笑,腳上力道稍緩,男人癱軟在地,卻如釋重負。
扔了菸頭,再伸手接過,談熙漫不經心把玩著,晃過鼻端的瞬間,藥味濃郁,雖不了解具體效用,但有一點能肯定——這東西十分劣質。
堪比幾塊錢的地攤貨。
肖瀾用這種東西來對付她?談熙真的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沒腦子。
冷冽的目光直擊罪魁禍首,肖瀾踉蹌後退,「不是……不是我……」
「老闆,能借用一下您身後那位保鏢嗎?」
「阿勇……」
「謝了。」談熙勾唇。
負責人撇了撇嘴,他是看在那些紅酒的份兒上,既然做了初一,也不在乎做完十五。
人在江湖,義字當頭。
「你做什麼?!放手——」肖瀾尖叫,卻無法擺脫黑衣保鏢的鉗制,像小雞崽一樣被拽著領口扔進舞池,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談熙上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這是什麼藥?」
肖瀾恨恨瞪了她一眼,撿起掙扎中掉落的假髮重新戴回頭上。
卻在中途被談熙一腳踢開,「我再問你一遍,這藥是幹什麼用的?」
肖瀾朝她翻白眼兒,「呵,想知道啊?你喝下去試試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圍觀眾人都開始指指點點,談熙卻不疾不徐,只道——
「是個不錯的主意。」
「什麼?」
談熙招手,把安安叫過來,耳語交待一番,後者往吧檯而去,很快端了杯雞尾酒回來。
當著肖瀾的面,談熙把紙包拆開,然後倒入杯中,安安便適當搖晃,使藥粉在酒里充分溶解。
「這是要幹嘛?」
「真喝啊?」
「萬一喝出毛病……」
大家已經將眼前發生的一切當做一場好戲,個個拭目以待,不僅如此,還七嘴八舌討論起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肖瀾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談熙接過酒杯,遞到她面前:「既然這藥是你給的,又不肯說出具體用來做什麼,就拿你來試試唄。」惡劣的笑爬上唇角,談熙眼裡閃動著冷光。
「拿開!」肖瀾揮手企圖掀翻,談熙早料到她會來這麼一出,及時收手。
酒一滴沒灑。
「看來你不願意啊,只有找保鏢大哥幫幫忙……」
肖瀾臉色大變,阿勇已經朝她走來,「我說!那就是普通的感冒藥!」
「是嗎?我不大信啊,試一試比較保險。」
「真的!我沒騙你!」她起初確實想用催情藥或迷幻劑之類的東西,但時間倉促,她又是臨時起意,根本來不及準備,只好到ktv對面的藥店買了讓人嗜睡的感冒膠囊,把囊衣拆開,倒出裡面的粉末,再用紙包好交給那個猥瑣男。
談熙挑眉。
「你不信可以看我包里,有藥盒,還有剩下的膠囊!」
「所以,你是承認指使這個男的來對我動手動腳?」
肖瀾愣住,下一秒,面色刷的蒼白。
談熙掐住她下頜,冷笑:「挺厲害啊,姑娘,下三濫的手段被你玩出新高度,揩油,下藥,是不是等我睡過去還來個強姦?」冷光流轉,狠意畢現。
「我只是……」想給你個教訓!
「你他媽知不知道,這是犯罪?!」
「犯罪?」肖瀾眼裡閃過怔忡,然後瘋狂搖頭,「不……我沒有……」
說到底,她還是怕的。
「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