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來這些獵人並沒有認出他來,他的通緝令已經發布了有好幾年了,大多數的獵人早就忘了這件事情,更別說一些新的獵人根本不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物。
他們之所以抓他,是因為見他身上背著藥筐,斷定他懂得醫術,所以脅迫他給自己受傷的兄弟們治療。就這樣,洛醫師才被壓到了青龍廟。
說話間,兩人已經靠近市區了,兩人畢竟都是通緝犯,雖然一個年代久遠,一個做了喬裝,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能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一起進城,所以各自分開了。
墨九卿沿著人少的路,繞回到碧游宗。正待進門,一個男童突然從角落裡躥了出來,遞給她一封信一樣的東西。
墨九卿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在這覆滅之城裡,自己可以說是只有洛醫師一個朋友,然而他們倆個剛剛才分別,還有誰會給自己寫信呢?
見墨九卿遲遲不接,那男童有點著急了,蹦躂著要把信往墨九卿的懷裡塞,墨九卿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發問:「是誰讓你來給我送信的?」
男童呆呆地看著她,半晌,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墨九卿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種反應,一時有點手足無措,她沒有哄孩子的經驗,只得按照平常人的思維,說了一句「別哭。」
可能是因為她這句「別哭」的語氣實在不怎麼讓人覺得友好,男童不僅沒有止住哭聲,好像還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把信隨手一扔,拔腿跑了。
墨九卿很是無語,她想了想,還是撿起了那封信。信封正反都空蕩蕩的,一個字也沒有,在仔細的檢查過一遍,確定信里沒有暗器,沒有毒藥之後,墨九卿打開了信封。
信紙上的風格和信封一樣,簡單明了,只有一句話,「洪城酒樓見。」
墨九卿捏著信紙,猶豫著到底是應該直接把它燒掉,還是照信上所說的,去洪城酒樓跟寫信的那人見面。
無論怎麼想,這封信來得都太過蹊蹺。第一,她現在的裝束還沒有變過來,可剛剛那個男童分明是一見到她,就確定她是自己要找的人,毫不猶豫地跳了出來。這說明背後指使男童的人很可能從她出門開始就在跟蹤她。
而墨九卿自信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跟蹤自己那麼久,可見背後那人一定很不簡單。
第二,那人如果想跟自己見面,大可以在她回來的途中,在任意的時間攔截住自己,可他偏偏要等到自己馬上就要回到碧游宗的時候,再把自己叫回到城裡去,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墨九卿打量四周,確定沒有埋伏,也就是說,如果她現在轉身回到宗里,不去赴約,那人也根本無可奈何,這更是讓人費解。
思慮半晌,最終,墨九卿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那個神秘人,畢竟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膽怯退縮可不是她的風格。
洪城酒樓的位置很好找,正處於鬧市區,與墨九卿曾經住過的那家酒樓不過相隔一條街的距離。她剛走到門口,立刻有小廝殷勤地迎了上來,熱情地詢問道:「是莫公子嗎?」
墨九卿哼了一聲,點點頭,那人打點的倒是夠周全。小廝引著墨九卿上了二樓,在一間雅室前停下腳步,彎著腰恭敬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墨九卿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身後小廝周全地為她關上了門。房間裡有一個男人,正坐在桌邊,悠閒地喝著小酒,見她進來,嘖嘖嘆了兩聲道:「好好一個姑娘,非要打扮成這個樣子,真是影響美觀。」
墨九卿翻了個白眼,一點也不客氣地坐在男人旁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反擊道:「覺得不夠美觀還特意把我叫來?樓大人最近是實在閒得難受了嗎?」
「我閒?」樓無心輕嗤一聲,曲指敲了下墨九卿的頭道:「本尊每天要忙的事情多如牛毛,哪像你一樣,每天練練功、溜溜鳥,那才叫真閒。」
墨九卿撇撇嘴道:「我也沒你說的那麼自在,不然也不必要打扮成這麼不美觀的樣子,掩人耳目了不是?」
樓無心一本正經地教育她:「你肯定是又由著性子胡來,所以惹禍了。這覆滅之城可不跟華夏不同,不是遍地都是可供你收拾的小嘍囉,我早就說了,你應該多為自身安全考慮……」
樓無心每次一說起墨九卿的安全問題,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