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表妹上了賀宗的船,魏宴迫不及待的想要她趕緊下來,最好是到他身邊來。
賀宗又帶了其他人上船,是不是賀宗的什麼陰謀?
「二表哥身體好些了嗎?我們正打算吃烤肉,二表哥要過來一起嗎?」
阮嬌嬌大概能想到魏宴是要跟她說什麼,無非就是見她與賀宗走在一起,又是要跟她說賀宗如何不是好人,讓她遠離的話。
聽到表妹說是要到賀宗船上吃飯,魏宴才不可能過去,更是要她趕緊回來的好。
「我有些事要跟表妹說,你先過來吧。」
先哄了她下船,堅決不能讓她去跟賀宗在一塊兒。
他連著說了兩次讓阮嬌嬌過去,阮嬌嬌再拒絕就要讓人看笑話了,關鍵是魏宴肯定不會放棄。
於是她與幾人說一聲,還是過去聽聽魏宴怎麼說。
「你們先上船吧,我過去與二表哥說幾句話。」
顧玥他們本就是客人當然不會有意見,「阮姑娘先去吧,我們等你。」
賀宗也道:「我去看看準備得如何了,等你回來。」
回來,賀宗說得坦蕩,顧玥他們聽著也覺得正常,只有魏宴聽了想咬人。
他咬不到賀宗,只能咬自己的後牙槽。
好在表妹下了船過來,他不會讓表妹再過去。
到了魏宴的船上,阮嬌嬌沒有打算跟他到艙房裡去說話。
「二表哥有什麼話要說?二表哥身體好些了嗎?大夫來診治過了吧?」
表妹再次關心他,讓魏宴的心情得到些安慰。
「表妹有心了,大夫來看過,說是閃著腰,肩膀脫臼,養著慢慢就能好,表妹不用太過擔心。」
阮嬌嬌哪是擔心他,只是出於禮貌問問而已。
「那就好,趁在船上也不能去哪裡,正適合二表哥休養身體。」
說完她就看著人,等著聽他說正事。
魏宴笑著唉唉兩聲,然後也嚴肅起來。
「表妹怎麼會跟賀宗一道?還去他的船上吃飯?他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那幾個人又是什麼人?咱們出門在外要多防備些,別輕易相信陌生人。」
魏宴是看不慣賀宗,也是真的擔心表妹的安危。
「二表哥擔憂的是,我還沒有跟你介紹,那幾個人是我在桐城遊玩的時候遇到的朋友。
他們也是來桐城玩,現在坐我們的船回保寧去,書香門第出身的公子小姐,不是壞人。
對了,那位顧玥公子已經是舉人了,他的人品二表哥大可以放心。」
說到這裡她又停下來,欲言又止的看了魏宴好幾眼。
魏宴聽她說那幾個人里有人是舉人,心裡的疑慮打消了大半,舉人可不是誰都能隨便編造的。
但他又被阮嬌嬌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的心焦,「表妹要說什麼?」
他其實更想問的是,表妹怎麼不提賀宗,沒答應他不去賀宗船上。
就看到表妹像是為難的抿了抿唇,又像是下決心一般開口。
「二表哥,我覺得賀宗不是你說的那樣無惡不作。
你是不是誤會了他什麼,他其實人還不錯。」
人還不錯!
魏宴一聽只覺氣血直衝頭頂,誰都可以不錯,唯獨賀宗不可能。
「表妹,是不是賀宗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要聽他的話,他說什麼都是騙你的。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賀宗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
你別看他現在看著人模狗樣,其實就是個混賬。
我與他兒時就認得,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
情急之下,魏宴一個沒有注意抻著了腰,瞬間疼得他臉都白了。
但還是要告誡阮嬌嬌,「表妹你就是見的人太少,太單純容易相信人。
你信表哥,賀宗絕對不是好人,他裝出來都是為了騙你。
上次我沒有說盡的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但現在必須要讓你知道。
賀宗他在鄴城什麼惡事都做盡了,出入煙花柳巷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