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親妹妹可真不客氣,親妹妹還真就老實聽大哥的話,讓她走就走。
「玉芬祝大哥嫂子百年偕老早生貴子。」
說完祝福的話賀玉芬就走了,頓時房間裡只剩下新婚的兩人。
賀宗一身酒氣走近,「吃了嗎?」
「嗯,要不要喝醒酒湯?」阮嬌嬌問他。
「要,我現在去沐浴。」
賀宗是覺得一身酒氣不適合新婚洞房,媳婦兒身上都是香的。
熱水是早就準備好的,阮嬌嬌任由他自己到後面去,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幫他的意思。
像賀宗這樣的身份,肯定是從小錦衣玉食,貼身伺候的下人也得好幾個,但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沒發現除了趙勝之外還有別的下人貼身伺候他。
所以現在,他自己也是可以的。
等賀宗洗漱完頂著一頭還在滴水的頭髮出來,阮嬌嬌也已經洗乾淨了臉正坐在梳妝檯前梳順長發。
以前是沒有條件護理頭髮,現在有機會了阮嬌嬌還是想好好護理。
雖然長發很多不便,但看著自己這一頭烏黑亮麗是沒有發黃分叉的頭髮她還是很自得,只要不用她親自打理她也能喜歡。
「醒酒湯在桌上。」
餘光瞄了一眼賀宗,她還剩一小縷沒有梳順。
賀宗現在只一身褻衣褲,阮嬌嬌也是,八月的天氣著實是熱。
或許是因為天氣燥熱,阮嬌嬌覺得就算只穿一件褻衣也還是熱得很,身體也很燥。
聽到賀宗喝醒酒湯的聲音,只覺得他每吞咽一口都仿佛是砸在她心上。
他們成親了,今晚是洞房花燭。
這樣想著阮嬌嬌的心就更不安寧了,跳得厲害。
賀宗三兩口就喝了醒酒湯,沐浴之後整個人看起來就沒有半點兒像是喝過酒的樣子。
他回來之前那群人圍著他灌酒,還嚷嚷著想來鬧洞房。
賀宗能讓他們來鬧?他媳婦兒能隨便讓人看?
梳最後一縷頭髮的阮嬌嬌不自覺加快了速度,看到賀宗後背被濕發濕透貼輕薄的料子貼在背上顯出緊繃的肌肉形態,阮嬌嬌又覺得添了幾分燥熱。
「夜裡濕著頭髮睡時間久了會頭疼。」
「那你給我絞乾。」
賀宗連頓都沒有頓一下,大馬金刀的坐下等媳婦兒來伺候。
別人的洞房花燭夜是什麼樣不知道,但這兩人卻不像剛成親的新人,看起來相處得十分隨意。
只是,兩顆『砰砰』跳得厲害的心,都彰顯著他們此時的急切,又隱忍。
等什麼呢?
阮嬌嬌沒有伺候過人,但也不是連絞乾頭髮這種事都做不來。
長頭髮就是不容易干好在現在天氣燥熱。
她的髮絲軟,而賀宗的硬,看得她羨慕不已
她手上的動作剛停,賀宗就站起身來,還好她反應快後退一步,不然就要撞到他背上。
她可不願意撞上,他一身腱子肉硬邦邦,誰撞誰疼。
賀宗像是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喝合卺酒。」
不能再等了,等不住了。
龍鳳燭燃得正旺,阮嬌嬌背對著燭火與賀宗挽手喝合卺酒。
男人的視線一直在她臉上,卻是連個笑臉兒都沒有。
到底是成親還是結仇?
「睡。」
這個字,阮嬌嬌敢確定賀宗是咬牙說的。
阮嬌嬌被打橫抱起,下一刻就躺在了婚床上,好在這次床上那些東西都事先被姚黃收拾乾淨。
她就知道賀宗的本性絕對不是他一直表現的隱忍,他是打算把之前那一年隱忍的都找補回來吧。
重生以來,阮嬌嬌第一次沒有在習慣的時間醒來,姚黃在門口等了大半個時辰都沒有聽到裡面有起床的聲響。
之前方嬤嬤就提醒她,讓她昨晚等著給裡面送熱水,但她都到寅時二刻了都沒有等到主子要水。
後來有賀家另外的下人來換她,她下去眯了一會兒,天不亮就又起來到主子門前等著,眼看著天光大亮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