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別的意思,正因知原常侍不能出手,本公才覺遺憾,」
嬴沖笑了笑,也些懷念嬴月兒,今日有月兒在此,贏棄疾可別想活著回去。
至於藉口,也是現成的。修行邪功,誰認得他是嬴棄疾?武陽嬴氏的族老。可是出了名的仁德長者,樂善好施,怎會與一個修行血元的邪魔扯上關係?必定是邪魔假冒身份。
即便證實了真是嬴棄疾本人無誤,那麼他衝動之下,下手剪除邪魔,別人也不能說他不對。
可問題是原半山的身份敏感,事事都需循著規矩。別人奈何不得他嬴沖,卻可對原半山下手。
畢竟如今的時局,已不是五年前了。
至於月兒,這也沒什麼好後悔的。北線確需有人坐鎮,只憑許褚與孔宣二人,終究還是無法讓人安心。
需知那彌勒教,畢竟是擁有著六位權天境強者,此外還有天庭與光明神教等等勢力之助,不可大意。
「原常侍你如今在此,反而尷尬,不如現在就北上如何?我二姐那邊,也正需有人幫忙。」
此時大局已定,祖父嬴定再怎麼怒恨也無濟於事。嬴沖就想著將嬴月兒換回來。出手金銀原半山實力雖不弱,可到底非是自己人,用起來不太方便。
那原半山也巴不得遠離這趟渾水,只是這刻他仍有些擔心嬴沖安危,不敢輕離。直到見遠方那嬴雙城的身影,正從遠處飛空而至,才輕聲笑道:「國公有命,咱家豈有不遵之理?也多謝國公大人體諒。」
說完這句,這位又有些遲疑的勸說:「武陽嬴氏畢竟為簪纓三千年之世族,是皇族之外最出色的幾家宗室之一,也是大秦北方支柱。如有可能,還請國公大人留情一二。」
「北方支柱?」
嬴沖冷笑不已,眼含嘲色:「有武陽贏氏在背後,本公能放心去剿滅湯神昊?能安心北上平亂?」
原半山想想也對,此時的武陽嬴氏,非但不是支柱,反而是禍源。且這件事,畢竟是嬴沖的家務事,並無他置喙的餘地。
當下再不多言,朝嬴沖躬身一禮之後,就徑自飛空遠去。
而原半山剛走,嬴雙城就已到了嬴沖面前,當他身影降下之時,雙眼卻是片刻都不離嬴沖,眸中情緒複雜之至。
「嬴氏族軍已潰,末將不辱使命!」
半跪見禮之時,嬴雙城語中卻略含著幾分不甘,末將二字,也顯生疏。
只是這句話道出。那邊嬴定就已破口大罵:「嬴雙城,我艹你姥姥!老夫這孫子是瘋了,你也跟著發瘋?今日鐵龍騎所殺,都是我嬴氏子弟,你嬴雙城罪大惡極!我看你嬴雙城死後,怎麼去見我們嬴氏列祖列宗?」
嬴雙城一聲冷哼,面色鐵青,眼神略有不滿。可內心卻也覺鬱悶,嘴裡面滋味苦澀。
他這次其實本無叛意,是被嬴沖以各種樣的手段脅迫,不得不然。
嬴雙城雖厭惡族中風氣,深恨嬴元度嬴棄疾等人胡作非為,卻只欲從族中內部加以改良,只誅首惡便可。似嬴沖這樣的大肆屠戮,毫不留情的摧毀武陽嬴氏的根基,並且自立一族,實非他所樂見。
然而嬴沖畢竟非是嬴神通與向葵兒,這位對武陽嬴氏並無半點情分,手段也幾無底線。最終將他逼到了牆角,否則必定全家遭難。
且直到今日發動之時,他才知自己麾下這兩千鐵龍騎,其實都已心生叛意,暗中投效到了嬴沖麾下。
這令他心內五味雜陳,既有著幾分釋然,也暗覺惱火。顯然無論他情不情願,今日武陽嬴氏的結局,都不會有太多變化。這固然使他放下了一些內疚自責,暗自安慰嬴氏之災非由己而起可也同樣有幾分,感覺自己其實無關緊要的不甘。
嬴定那邊恨不得生噬嬴雙城血肉,可嬴沖對這位,卻是頗為禮遇,主動下馬攙扶道:「城伯無需如此!您是長輩,嬴沖當不得此禮。」
又語含安慰的笑道:「您大可放心,本公之前一應承諾,必定會盡力辦到,不使城伯失望。」
無非就是舉薦這位入軍,擔任軍職。此時對他而言,並非難事。他的安國府,也確需更多的親信族人入職軍中,成為他的羽翼臂膀。
邊軍府軍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