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姐迅速攙起老闆娘,將她關在衣物櫃裡。
&也快躲起來。」
林大姐慘笑道:「你看我這身形早走了樣,怎麼擠也進不來了。」她把鑰匙拋進儲物櫃,毅然將門鎖上!兇手肯定發現澡堂內有人了,如果兩人都藏起來,那難逃他地毯式的搜查。林大姐覺得自己活夠了,自己足夠地勇敢。
可見到兇手緩緩走來,她便絕望地扭作一團。
&別!」林大姐撕心裂肺地吼著,將雜物推上前去!刀光一閃,血花迸濺!扭曲的面容,慘白的屍體......鮮血從她喉嚨一直流到澡堂的白瓷磚,詭異而猙獰。黑衣男子跨過血泊,仔細檢查著澡堂內的每個角落......老闆娘透著鎖櫃的縫隙盯著他,看著這個黑衣男子遲遲沒有離開。他走到曾經放著老闆娘的木椅前,用手楷著上邊的血漬。他甚至仔細地嗅了嗅,他又立起身,一言不發地走近林大姐,將她的身體前後翻轉過來,卻沒有發現她身上有傷口。
那灘血漬有些時候了,既然不是林大姐流的,那這裡......就還藏著誰。
黑衣男子驟然回頭!那野獸般的瞳孔直直鎖定著衣櫃,他好像看穿了人的心骨,就盯著衣櫃裡受傷的老闆娘。他一路走來,厚實的軍靴發出沉重聲響,老闆娘只好閉緊呼吸,等待死亡的接近。
就在黑衣男子伸手觸碰到衣櫃時,門口忽然發出一些聲響。
黑衣男子離開了。
老闆娘猛然睜眼,她匆忙掃過四周,心知耽擱不得,急忙從裡邊開鎖......可她竟然轉不開!這樣危機關頭,她怎會轉不開呢?老闆娘意識到鎖被卡住,如果她能看見,必定會絕望。
因為黑衣男子臨走前,給儲物櫃加了第二把鎖。
她反而被禁錮住。
老闆娘的傷口又在流血,她不禁揣測這是怎樣聰明的一個殺手,可她已沒有多少血可以流。她在黑暗裡扒摸四周,發現鎖櫃後面反倒比較薄弱。
她將衣櫃裡的衣架鐵索彎開,沿著鎖櫃脆弱的裂縫劃開,鎖櫃雖是一層鐵皮,但年月久了,經過這樣的磨礪,已經劃開巨大的豁口,她努力將豁口擴大,儘量不發出聲音。她見到了希望!她心裡幾乎咆哮出來!一個人求生的欲望如此強烈,怎不高興!她覺得希望近在咫尺,她絕對可以逃脫那個變態殺手的追殺。
黑衣男子就在她面前等著。
他猛地探出手!巨大的力量將老闆娘牢牢鎖住,要將她從豁口裡直接揪出來!老闆娘將衣服一脫,那隻手便又迅速縮了回去,周圍短暫的寂靜。
衣櫃外忽然傳出利刃擦開的鏘鏘聲,老幫娘慘笑道:「該死的。」
&呲!」銀刃直接貫穿了衣櫃,一抽開,鮮血就從孔洞裡汩汩湧出。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一共七刀,刀刀命中。黑衣男子將銀刃取出,緊緊盯著刀尖的血。他好像對血很執著,每次殺人,就會花十幾秒的時間觀察它。他好像殺錯了人,不由得眉頭一皺,「嘖」了聲。
其實黑衣男子來到這裡的目的,與他之前根本沒有變化,只是這次的敵人十分特殊,他也懶得廢話,見人便殺,如此來看,任何除了他之外還能站著的,就絕對是那頭狼怪。那個繼承了叫作「換體」這種特殊血脈的狼怪。
黑衣男子並沒有離開,他只是再往裡走,抬頭觀察著浴室的布局.......就算一片漆黑,他也能看得見最細微的東西,他看見了通風管道,眉頭一皺,便迅速地離開澡堂。
一輛警車駛在無人的大路上。
天邊已昏沉,按照發生時間推算,陸輕塵與夕野已困在安平旅館長達一天的時間,這也是邊城警察接待045來到納崎村的時間。
林警官一路開著,045卻始終盯著窗外,他看見孩童嬉笑玩鬧,大人們卻神色惶惶地把孩子們勸進家裡。
納崎村的人已經很少。
&道:「聽你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還有人不肯搬開呢。」
林隊道:「已經搬走許多人了,二十年前的五十多萬人到現在寥寥不到萬戶,是一段很大的變遷。」
&忽然問道:「那你呢?」
&麼?」
&是在納崎村長大的嗎?也聽著這些駭人傳說,後來想盡辦法離開納崎村
第七十六章 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