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斜睨他一眼,冷笑:「正是!怎麼,你也要湊一湊熱鬧?」凌沖涎著臉道:「弟子久慕癩仙金船,當面豈可錯過?懇請龍君帶挈一回!」
龍君道:「癩仙金船哪有那般好看?再者癩仙此人也未必如傳說中那般樂善好施!」凌沖道:「莫非龍君知曉癩仙的底細?」
龍君沉吟道:「癩仙此人千年之前還寂寂無聞,數百年卻突然崛起,尤其玄魔兼修,更有了不起的成就,雖然最後依舊飛升九天仙闕,也算練氣士中一大異數。不過我觀那金船所為,數百年來挑選合意有緣之人,門戶廣開?嘿嘿,卻是未必!」
凌沖聽他話中有話,再問時龍君卻不肯深談,說道:「你既要看熱鬧,我便帶挈你一回!可將張真人法體放於宮中,走罷!」
凌沖忙將張隨真法體放下,隨龍君而出。龍君大袖一展,天地倒轉之間,已離了龍宮,仍在深海之地,遙望千萬丈之外本當是漆黑一片,此時卻有無邊金光竄起,將萬丈海底映照的光怪陸離,幽景亂閃!
金光所過之處,似有莫大法力,一切水族岩石海草之屬盡被禁錮冰凍,絲毫動彈不得!凌沖定睛望去,見無邊金光之中,正是一艘長有百丈,高有數十丈,六層分布,長幡招展的怪船,正自發威!
正是當年靈江所見的癩仙金船,此物日久通靈,已成法寶,又有癩仙留下的禁法加持,本不懼世上一切長生人物的捕捉,不然數百年逍遙諸天水眼之中,早被人捉了去。但今日遇上對手,正自纏鬥苦鬥!
水氣如山之間,一道小小身影凝立如山,立於萬頃水波之間,任憑金船如何催發神通金光,竟不能越雷池一步!那人正是被水仙奪舍的雲昭道人,依舊是清虛道宗弟子的打扮,只一雙目中透出刻骨仇恨之色來。
一人一船已然僵持良久,水仙驀地開口,聲如雷震!「師兄,師弟只道你飛升去了九天仙闕,才一意苦修,飛升上界,希冀尋到師兄仙蹤,一慰同門之情。想不到你居然還在此界留下這樣一記後手,癩仙?哈哈,昔年的美男子,怎得得了這般綽號?莫不是遊戲風塵,假作高人,暗中行那不軌之事?」
水仙的聲調全無抑揚頓挫,一字一句亦無感情灌注,但言出法隨,每一字吐出,便有一道水行雷霆,大有畝許,狠狠擊在金船之上!
此是他生平絕學,亦是師門秘傳的天虹密水雷澤法,以真氣催動雷氣,化為雷澤,擊殺對手。此法為玄門三十六雷法演化而來,有無上威嚴!
水雷攪動,密如連珠,在海底中接連爆散,立時震死無數水族!金船四面八方儘是風雨圍繞,潛力如山,自四面逼擠過來!
金船之上六層船樓光華大放,層層金霞湧出,內中蘊有無數玄門符籙,俱泛金光,符籙中又有玄門真言嘶吼之聲,與先前金光合作一處,將無數水雷雷澤之力抵住!
水仙雖只一縷元神下界,但神通道行深不可測,就算龍君見了,也自大皺眉頭。雲昭之身已被其煉化,動用起來無有絲毫滯澀,見雷澤水氣之力無功,目中掠過一絲冷嘲之意,緩緩道:「是我糊塗了!這天虹密水雷澤法乃是師門所傳,師兄當年還曾指點過我,以之對付師兄,豈非班門弄斧?」
一手平平伸出,微捏劍訣,說道:「這一手裁雲劍是我數百年來領悟的一招劍法,只此一招,別無分號,請師兄點評一二,如何?」劍訣一出,無邊雷澤水氣之力陡然收縮匯聚,向內塌陷起來,眨眼間一條長有十丈,卻其薄如紙的劍氣生就出來。
一聲清脆響動之間,伴隨雷音滾滾之勢,於一千分之一的剎那間,已狠狠斬入金光金霞之中!水仙亦是劍道大家,這一手劍氣雷音之術展開,不知比凌沖如今高明多少。
劍氣縱橫間,以快打慢,金船上護身的金光等被劍氣完全切開一條大縫良久,才如沸水滾燙,四面八方慌亂刷來,修補**。那劍氣卻早已穿破金光,只抵金霞之地!
金光被破,只余金霞防守,金霞中無數玄門符籙大放光華,想要抵擋劍氣,怎知裁雲劍劍氣所過之處,如刀切豆腐,全無阻力,竟又將金霞斬開!
水仙滿是譏諷之意的笑道:「師兄懈怠了,區區一招劍術,就能破得了你的無上神通麼?師兄的魔道修為哪裡去了?」說得輕描淡寫,這一招裁雲劍劍術
章九五零 裁雲劍 天虹密水雷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