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乘風見了方凝姐弟,稽首笑道:「冥獄一別,今日再見,兩位有禮了!」方凝依舊不冷不·方勝笑道:「趙師兄有禮,如今正要我等玄門弟子一心,助天星界抵禦魔劫!」趙乘風笑道:「自當如此!」說說笑笑,入了極天宮中。
太玄劍派與七玄劍派同為劍道門戶,所謂同行相輕,素來關係一般,雖不至像葉向天,連少陽劍派掌教之子一條臂膀都砍了下來,也好不到哪去。但在天星界中,反倒顯得親近,尤其還要聯手,助天星界抵抗天魔入侵,圖謀空桑上人的好處。
極天宮中,天星界四位純陽老祖各自端坐,法性一干人立於元元和尚身後,見趙乘風等人入內,頷首微笑,算是打過招呼。極天宮之主浩光道人身披五行御光道袍,端坐上首,楊天琪立於一旁侍候,見了凌沖,登時目眥欲裂,大喝一聲,流焰劍化為一條神火,直撲出去!
他一條臂膀就是因為凌沖,才被葉向天斷去,幾乎毀了一生道途,對凌沖師兄弟可謂刻骨之恨,可惜苦尋不到,驀然相見,正是分外眼紅,連少陽劍派一統天星界的大計都顧不上,只想殺了凌沖這小子,一消心頭之恨!
流焰劍還是他得自癩仙金船之寶,多年祭煉,早已與真氣相合,修成嬰兒之後,又加入許多珍稀寶材,入爐再煉,靈性非常。一看書·一劍之出,配合所修少陽烈焰混洞劍訣,劍化流光,燃火熊熊,氣勢凌厲之極!
凌沖自來極天宮,便知必與楊天琪對上,怡然不懼,身後飛起一團黑白光華,迎向流焰劍火光狠狠一刷,將飛劍刷在一旁。正是生死符神通變化。楊天琪不過是元嬰修為,凌沖有生死符在手,自心無虞,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楊天琪猝然發難,以元嬰修為,居然還拿不下凌沖,反被人輕輕巧巧破去劍術,面色更見猙獰。此時趙乘風忽然咳嗽一聲,右掌一伸,一圈光華飛起,在流焰劍上一照,那飛劍發出一聲哀鳴,疾退而回,不敢再戰。那一圈光華不知是何來歷,想來是太玄劍派賜予弟子保命之用,極不好鬥。
楊天琪還要再戰,浩光道人冷冷道:「楊師侄住手!」楊天琪心頭一凜,不情不願收了飛劍,拿眼斜視凌沖,目中滿是殺意。凌沖全然不理,只退在趙乘風身後,不發一言。趙乘風森然道:「楊天琪此處是極天宮,非是你少陽劍派,你公然偷襲我凌師弟,這筆賬要怎麼算?」
楊天琪冷笑不答,浩光老道慢斯條理道:「趙乘風師侄有所不知,老道便是出身少陽劍派,論輩分是掌教師兄,楊天琪也要叫一聲師伯。這極天宮正是少陽劍派下院。」三言兩語,將極天宮的來歷交代的清清楚楚。
趙乘風聽他自承出身,道破極天宮來歷,果如猜測一般,也自凜然。浩光老道將極天宮底細置於人前,根本不懼有人以此要挾。宿蒼子冷冷說道:「浩光道友倒是好胸襟,少陽劍派我聽幾位小道友提過,乃是彼方世界劍修大戶,劍術拔群,不知在天星界這處窮鄉僻壤中圖謀些甚麼?」
無垢子陰陽怪氣道:「極天宮素來神秘,上代掌教從不曾泄露隻言片語,偏偏幾位小道友自彼方世界一來,浩光道友便迫不及待自承來歷,倒是好生大方!」暗諷極天宮先是藏頭露尾,及見秘密守不住,這才和盤托出。
浩光道人自承師門來歷,宿蒼子與無垢子立時發難,反將楊天琪與凌沖爭鬥之事搪塞了過去。浩光老道呵呵笑道:「極天宮雖然出身彼方世界,但在天星界中生根數千年,收的是本界生靈弟子,就連上代掌教亦是被地星界天魔圍攻隕落,也可算是天星界本土門戶。兩位道友不必多疑。先前不說,是怕壞了天星界四門和氣,不能同心協力,抗禦天魔。選在此時和盤托出,也不過是順勢而為。」
幾句話輕描淡寫,連消帶打,宿蒼子與無垢子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可施,都是憋悶非常。極天宮弟子的確皆出身本界,毫無爭議,單憑這一點也發難不得。至於大空寺亦是外來門戶,與玄門不同,元元和尚自無立場發聲。
無垢子問道:「不知浩光道友今日將我等召來,所為何事?」浩光老道說道:「地星界天魔猖獗太久,屠殺生靈,以為血食,乃是我天星界生靈之天敵,今日請幾位道友來,乃是為了商討除去天魔之事!」
浩光老道驀然起身,聲音振聾發聵:「天魔之患甚重,天星界苦其久矣!先前有凌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