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康是書生出身,,科舉入仕,充其量算是一員儒將,從未經歷戰陣殺伐。這一戰之下,身先士卒,提劍劈砍,頗有為將之風。凌沖將七情魔念隱身他周遭,不令刀槍斧鉞加身,自然更是事半功倍,一路殺來,親手斬殺的叛軍竟有數十人。
彭澤城外血流成河,留下無數屍身。叛軍大敗之下,向來路逃去,凌康率眾一鼓作氣,追殺數十里,這才鳴金收兵。左懷仁不愧為當世名將,眼見陣腳大亂,親自督陣,收攏殘軍,硬生生力挽狂瀾,更率領一萬親衛,親自殿後,這才遏制彭澤守軍之衝撞,最後徐徐而退。
兩方皆不敢全力一戰,凌康也下令退兵回城,此戰戰果頗豐,尤其金陵援軍未到,竟能大破敵軍,乃是不世奇功,眾將士莫不興高采烈,只等朝廷下詔封賞。凌康又組織守軍清理戰場,無論敵我軍士,盡數收斂屍身,就在城外安葬,免得暴屍荒野。足足忙了一日,掌燈時分才算安頓妥當,又派遣精銳前哨,探聽左懷仁大軍下落,免得被其趁夜偷襲反撲。
當夜於彭澤縣衙設宴,犒賞諸將,凌康身為縣丞,又是此戰主帥,自然勞苦功高,手下兵將、城中宿老、商賈,只要身在酒宴之上,皆來敬酒。凌康不勝酒力,耳邊卻聽凌沖道:「大哥放寬心飲酒便是,自有我來安排。」他已深知乃弟之能,直若天人,因此放開胸懷,酒到杯乾,來者不拒。
倒也怪哉,原本沾酒便醉,但今夜卻行若無事,烈酒入腹,只當清水,全無關隘。以凌沖金丹級數的法力,化解些許酒力自是手到擒來,這場飲宴直至深夜,凌康根本脫身不得,被手下將官拉著灌酒。酒宴之上,有人趁著酒勁,破口大罵靖王造反,弄得生靈塗炭。眾人深以為然,凌康暗暗冷笑,這些人當中定有卑躬屈膝,與叛軍暗通款曲之輩,只是如今彭澤大捷,竟令左懷仁這等名將都栽了大跟頭,自然趁機轉換風向,擁護大明正統來。
飲至三更,眾人方才散去,也有好爽之輩索性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凌康這才得空,回至內宅,見妻兒早已睡下,凌沖卻立身院中恭候,見了他笑道:「恭喜大哥立此不世之功,朝廷得知,定然大有封賞。」
凌康笑罵道:「你少來編排我,若非你暗中出力,此刻怕是早已城破人亡,被那左懷仁占據,以此進擊金陵了。你自小便有志求道,沒想到當真讓你修成了。」
凌沖苦笑:「我這點微末道行,根本不值一提。靖王作亂,大明氣運交疊,正是群雄四起之時,那左懷仁依我白日所見,竟也有幾分龍氣,不日怕是也要舉旗造反,來個逐鹿中原。」白日凌康率軍追殺,凌沖以七情魔念隨身,忽然驚覺左懷仁身上竟也有龍氣升騰,想來先前未逢良機,恰於今日大敗之時,顯現了出來。
如此一來,當真天下大亂,左懷仁既有龍氣護身,命不該絕,凌沖也懶得動手,免得逆反天數,徒惹劫難。凌康愣了愣,罵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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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賊子!」凌沖道:「明失其鹿,天下逐之,此為定數。惠帝昏聵,守不住社稷江山,自然要亂上一陣,大亂之後方有大治。」
凌康頹然道:「為了這些個狗屁的野心皇位,弄得生靈塗炭,這些亂臣賊子當真該死!」凌沖搖了搖頭:「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縱然古之聖人聖賢,也算不透人心。如今彭澤之危已解,明日金陵援軍當可到達,再無可慮。我明日便要趕赴京師,這一場大亂起自靖王,卻要在京師有個結局。」
靖王作亂,親領大軍百萬,殺奔京師,只要攻破天京,擒捉惠帝,自然大事定矣,就如千年之前成祖靖難之役一般,攻破金陵,皇位自然唾手可得。而玄魔兩道高手亦在京師匯聚,可謂風雲聚會,只看誰人手段高強了。凌沖陽神本體此刻已在京師坐鎮,陰神解了凌康之威,自要快些趕回,陰陽合璧,才好圖謀大事。
凌康道:「你我兄弟多年不見,卻又如此匆匆,唉!」凌沖笑道:「來日方長,我此去京師便是為了斬殺靖王與國師,匡扶神器,還天下一個清明,此為我之大願
章四九三 召喚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