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道人緊隨其後,見喬依依出手,屈指一彈,一道赤紅血光飛起,演化無窮魔怪,各持刀劍殺來。這些魔怪修為高者不過法相,但勝在無窮無盡,九幽祖師要將之殺絕也要費許多功夫,這些魔怪皆是血神道人法力所化,生死無盡,只求拖住九幽祖師片刻功夫便足矣。
九幽祖師一語不發,手發神雷,轟隆連聲劈將下去,將魔怪劈的粉碎,黃泉真水邪祟之極,將魔怪炸碎煉化,一來不令其復生,二能補益自身生生無窮。在法力操控精微入道之上,九幽祖師還要高出血神道人一籌。若二人單打獨鬥,說不得血神道人最後要被九幽老祖生生磨死。
但就是這阻得一阻,四靈大陣已然兜了上來,九幽祖師見勢不妙,扭頭便走,棄了閻羅殿方向,此舉正合喬依依心意,身後赫連無敵、夜乞老祖等被亦自趕到,喬依依低喝道:「九幽祖師去不得閻羅殿,我等卻在何處送他上路?」
赫連無敵沉吟道:「只消是十殿閻羅之外皆可。得手之後,那本生死簿要落在我手。」喬依依冷冷道:「我只要他一身法力!」夜乞老祖忽地插言道:「若是赫連掌教將生死簿上名姓抹去之後,將此寶借與我參悟百年,我亦可全力相助,絕不藏私。」
赫連無敵望他一眼,伸出兩根指頭道:「二十年!此寶關乎本門脫劫大計,不容閃失,夜乞道友做便做,不做便請打道回府。」擺明了絕無商量餘地。夜乞老祖沉吟片刻,點頭道:「好!一言為定!」夜乞老祖點頭,鬼鈴與伽薄兩個自然唯其馬首是瞻,一干魔頭達成一致,也便於配合動手。
九幽祖師心頭泛起一絲憤怒之意,遙見極遠之地有大片宮殿綿延,正是十殿閻羅所居之處,只要到了彼處,憑藉其對地府禁制的洞悉之處,就能令喬依依等輩吃個大虧,可惜如今不得不轉向他處,暫避鋒芒。
九幽祖師嘆了口氣,黃泉真水如百川歸海,化入元神,他先後吞噬了墨染、九曲圖、前世所修黃泉聖法還有陰祖的小半功力,算來等同於兩三位玄陰老祖畢生所修,若能靜坐修持,鎮壓神木道人元神當有十足把握,可惜時不我待,唯有集結力量,先逃出生天再說。
九幽祖師將身一轉,元神轉化,只剩一條滔天濁流,澎湃有聲!此是黃泉聖法最高變化,返璞歸真,復歸於先天黃泉,侵奪造化玄機。這條黃泉大河其長無盡,寬有百丈,無窮黃泉真水相互激盪,只狠狠一衝,已衝破四靈法陣圍困,掉頭去了。
赫連無敵眼中一亮,叫道:「九幽祖師技窮矣!黃泉變化威力無窮,最耗元氣,不能持久,我等機會來了!」血神道人喝道:「正要試演血靈劍鋒芒,就讓我來做個急先鋒罷!」祭起血靈劍本體,催動變化,但見一條驚天劍芒豎起半空,遙遙一劍劈去!
這一劍氣概十足,一改血神道人先前畏畏縮縮之態,竟是一往無前。黃泉大河扭動如蛇,後尾高高豎起,一把拍下,將劍芒拍的粉碎,但自身也被鋒銳劍氣切下一小塊。血神道人如獲至寶,忙催動足下血河,凌空搶上,一口將之吞下,隨即脫身而去,狠狠煉化起來。
黃泉血河同出一源,若能化為己用,實是大補。方才一擊損耗了九幽祖師數分元氣,看似不傷根本,心頭卻是一沉,果然血神道人退下,喬依依又來,將四靈四象大陣變化一團星雲,流轉之間又將黃泉大河尾翼狠狠撕下來一塊。黃泉真水在別人眼中是劇毒污穢之物,偏偏靠四靈大陣便能將之煉化,比血神道人還要來得爽利。四靈大陣吞下一塊真水,青龍法相與玄武法相登時興奮起來,分頭煉化其中的黃泉真氣與神木道人的法力。
九幽祖師心下漸漸冰涼,卻見前方閃出夜乞老祖,周身騰起道道黑光,望去陰煞駭人,叫道:「道友只消將生死簿拿來本座一用,便可安然離去,何樂不為?」九幽祖師默然不語,黃泉大河咆哮如龍,迎頭狠狠撞去!
夜乞老祖哈哈大笑,黑光凝結,化為一隻巨手,一拳轟出,兩勢相撞,俱都狠狠抖了一抖。夜乞老祖悶哼一聲,真身向後退出千丈之遙,才卸去衝撞之力。那團黑光是他壓箱底的手段,亦是夜叉一族天生神通,無物不破,厲害非常,也是見喬依依與血神道人皆有斬獲,不敢藏私,不然真要雞飛蛋打,落個兩手空空。
黃泉大河被一拳鎮下,夜乞老祖的法力不在九幽祖師之下,險些被震散了法體。那黑光凝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