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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望著仍自苦苦煉法的拂真一眼,奇道:「我修成歸一,與輪迴世界氣機不合,不能久在此界中駐紮,這才選了此處開闢洞天。太玄派不過小門小戶,如何出了郭純陽這等人物?又是用了甚麼手段,竟能瞞過拂真的感知,將他暗算?」
拂真修為深厚,乃是純陽境中的翹楚,郭純陽何許人也,連證道也未,如何能暗算的了拂真?拂玉道:「弟子與師兄出了飛宮,與太玄一干人等對峙,興許便是彼時被郭純陽動了手腳。」
絕塵道:「如此看來,太玄乃是一大毒瘤,不可不除!」半日功夫,拂真長吐一口真氣,收功站起,頭頂三花之中,三位道人化身俱全,齊齊向絕塵施禮謝恩。
絕塵道:「你吃這一虧也好,這些年來你養尊處優,許久不曾出手,也算給你一個教訓!」拂真氣道:「郭純陽辱我太甚,此仇不報,我也不必修道了!」
絕塵道:「那郭純陽究竟是何底細?」拂真道:「弟子只知他並非證道純陽,不知用了甚麼詭異手段,身具純陽戰力,太玄派在他整治之下,當真氣運長隆,已有壓過七玄與少陽,成為劍宗第一大派之勢。」
絕塵道:「糊塗!看來你真是養尊處優久了,居然養虎為患。這般看來,太玄與當年的太清有何區別?郭純陽此人其心必異,怪不得敢包庇他徒弟圖謀太清道統!」
拂真咬牙道:「那便將太玄峰夷平,如當年太清門那般罷!」太清門之劫乃是清虛道宗暗中挑動,最後滅門一戰,清虛道宗亦不惜親自出手,驅遣高手長老參戰。
數千年來,清虛道宗執正道牛耳,已養成了唯我獨尊、目無餘子之勢,郭純陽今日敢暗算清虛掌教,擺明車馬要與清虛派斗上一場,不若搶先下手,至於能否滅得了太玄滿門,有絕塵這位歸一境老祖在,又有何難?
絕塵道:「真是多事之秋!郭純陽必是算定五蠱神君焚鍛元神,招引蠱魔分神下界。我還要看守輪迴世界,不令星帝妄為,你要滅太玄,須得多請幫手,免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平白折了本門元氣!」
拂真眼珠一轉,說道:「少陽派素與太玄不睦,郭純陽的弟子還曾重創楊遜之子,正可為盟友!神木島上木清風后繼無人,正愁守不住那株先天靈根,若是本門肯施以庇護,其必願倒戈反水!」
絕塵點頭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你去辦,務要首尾漂亮,不留破綻!」畢竟太玄亦為玄門正宗,要將之顛覆,總要顧及些風評之事。
正說之間,絕塵眉頭一動,伸手一划,洞天開裂,一道劍光飛入,正是袁劍。其收了劍光,說道:「弟子去截殺那凌沖,引動了尹濟自九天仙闕出手搭救,之後又被玄女宮姬冰花帶走,未竟全功,特來請罪!」
袁劍也是煩悶,雖引逗了尹濟隔空出手,卻未抓住甚麼尾巴,凌沖又自逃了,最後還與段克邪莫名其妙鬥劍一場。二人皆是純陽級數,又都是以劍成道,鬥了半晌,誰也奈何不得誰。
袁劍有心招引七玄劍派,向段克邪吐露結盟之意,段克邪一笑:「我本浪蕩之輩,這般事情還是留給掌教師兄與大長老操心罷!」收劍罷斗,揚長而去,走的瀟灑非常。
絕塵道:「七玄劍派守成有餘,進取不足,只會不偏不倚,雖不與本門結盟,亦不會相助太玄派。你能逼的尹濟露出行藏,便是大功一件,只看仙闕之中的祖師如何區處。」
拂真道:「我與拂玉師弟去太玄拖住郭純陽,誰知被他暗算,險些吃個大虧。」將事情說了,袁劍心性凶蠻,當即叫道:「這還得了!此仇不報,本門也沒臉面執掌玄門正宗氣運了!依我看立時殺上太玄峰,將一干長老弟子盡數宰了,才能出一口惡氣!」
拂真喜道:「我與師兄想法一般無二,太玄派如此可惡,再要姑息養奸,為禍不小,還請師兄助我一臂之力!」袁劍道:「這是自然!」
清虛道宗如今有三大純陽,又有絕塵道人坐鎮,實力可謂玄門第一,足可橫壓當世,但太玄派也不好惹,郭純陽、惟庸、百鍊三位純陽老祖,又有數件法寶,真要正面衝動,唯有兩敗俱傷之局,唯有如對付太清門那般,內結盟友,外引魔頭,內外夾攻,方可奏功。
絕塵道:「你們自去商議,該我出手時我自會出手……」忽然咦了一聲,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