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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沖斥道:「莫要胡說!我只是為了瞧瞧與待詔境界高手過招,究竟差距有多大。若是事事倚仗法寶,對我日後修道全無好處。」
晦明童子譏笑道:「你這廝口是心非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尹濟那廝!你要試試自家儘量,就將我的本體收了,自用你的劍術對付那頭老虎,我又沒攔著你!」
凌沖給他噎的夠嗆,精修肉軀之輩難得,這才特意與虎賁過手幾招,沒想到到了晦明童子口中卻成了口不對心之輩,氣極反笑,喝道:「好!那我下殺手便是!」
洞虛真界中所存清玄真氣盡數發動,灌注於生死符中,晦明童子一聲大叫:「好多!」黑白生死氣立時生出新的妙用,黑白二氣陡然分開,黑氣化作一條長幡,往虎賁面上一搖!
虎賁大叫一聲,只覺三魂七魄整個元神都要碎裂開來,七竅噴血,心頭冰寒,立時踉蹌而退!晦明童子興奮至極,叫道:「黑白之氣分生死,各照無常本陰陽!這一招黑氣注死的滋味不錯罷!」
凌沖又驚又喜,喝道:「生死符還有這等變化?」晦明童子叫道:「怎麼沒有?我堂堂生死符,自能掌管陰陽之路,執掌生死,若非你修為太差,還能演化無窮至寶,正所謂本座要他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凌沖不理會他胡言亂語,方才一招黑氣長幡索魂之道厲害則已,太耗真氣,一擊之下已耗去他所修三成清玄真氣。凌沖的洞虛劍訣已超乎歷代太玄祖師之上,以功力雄渾、氣脈悠長為宗,這三成真氣足可抵過三位五劫宗師的畢生修為。這份損耗可就太過驚人了。
黑氣索魂的神通近乎於魔道,照之者死,不知尹濟祖師如何創出這一門變化,不過生死符本就貫通陰陽,流轉生死,帶走性命元神亦是應當。
虎賁倉皇而退,玉璣娘娘受驚不已,天欲教中只有一件六欲天羅的法寶,正在教主身上,給玉璣娘娘十個膽子,也不敢挑釁身有法寶的凌沖。
虎賁甚是彪悍,雖受生死符黑氣一照,元神不穩,立定之後,默運真氣,遊走肉軀,一尊法相天地之身立時縮水到了十丈高下,但法身更為凝聚。肉軀成道之輩,是將元神散於肉軀之中,肉軀即是元神、即是法寶。
虎賁法身凝練,反而被激起了一腔凶性,一聲虎吼,聲動九霄!喝道:「就算你有法寶,又能動用幾次?今日我必殺你!」其看的極准,凌沖縱有法寶在手,不過借用一二次而已,猶如三歲小兒揮舞大錘,傷敵之前必先傷己!
虎賁正欲向前,忽聽一聲慘哼,扭頭看時,卻是虎英被任青捉在手中,面色青紫,幾乎要被掐死,不禁目眥欲裂,叫道:「枉你們自稱玄門正派,竟敢用我親子之命要挾!」
任青百口莫辯,那虎妖乃是自投羅網,自家將頭顱送了上來,並非其出手擒拿,正要辯白,只聽凌沖道:「我太玄乃玄門正宗,豈會用此等下作手段?任師兄,請放了那虎妖罷」
任青迷迷糊糊將手一松,卻見虎英痛哼連連,駕馭妖風往乃父飛去,口中罵罵咧咧,飛至虎賁近前,哭訴道:「我險些被那死道士殺了,父親要替我出這口惡氣才好!」
虎賁只此一子,平時也頗多寵愛,喝道:「還不退過一旁,看老子給你報仇!」話音方落,虎英目中忽然射出仇恨之色,手一翻,已握住一根通體漆黑的長槍,力貫槍尖,狠狠向他左目捅去!
虎賁根本未料到竟遭親子反噬,虎英又是蓄力一擊,猝不及防之下,只得將眼皮垂落,錚的一聲,饒是反應的快,已吃槍尖捅入目中,大叫一聲,反手一掌將虎英打了個腦漿崩裂而死!
虎賁將虎英掌斃,立時後悔不該如此衝動,虎英敢施以暗算,父子之情已亡,該當留其性命,嚴刑拷問幕後主使才是,虎賁左目已眇,不過肉軀成聖之輩,到了待詔境界,斷肢再生亦是等閒,不過略運真氣之間,一隻左目已然完好如初。
虎賁心念電轉:「虎英斷不敢行刺於我,要麼被人奪了魂去,要麼被人許以重利,想將我取而代之?哼,他也不看自家是甚麼貨色,區區元嬰就能震得住我手下那些桀驁之輩嗎!不對!虎英不是傻子,再如何暗算也絕傷不了我,他也無有那般膽量,就只有被人奪魂迷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來!」
正道中並無奪魂之法,魔道中奪魂迷
章千零二六 紛亂(今日萬更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