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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沖陰神法力日深,對噬魂幡祭煉越發得心應手,其中的五大部件之秘自也熟識起來,化靈池中煉入了幾座萬鬼陰池,能吸納無窮冥氣陰氣,鑄煉鬼體。
凌沖傾盡所有煉就的鬼王之體,與他本尊道行已然不相上下,最多不過是一劫與三劫的差距,無傷大雅。鬼王一出,太陰魅劍的七情劍訣盤繞身外,七色光華沖霄,又是燦爛又是妖異。
計都星君蠻橫慣了,只有他給別人降災降劫的份,哪能容得他人騎上頭來?管你甚麼鬼王鬼祖,計都六劫法狠命催動,一招瘟疫扔過去,鬼王周身被一大片黃雲包裹,黃雲中無數蠱蟲翻飛,散播瘟疫。
無數蠱蟲俱是劫運所化,無形無質,卻歹毒無比,只要貼近對手,無論肉身真氣都能狠狠撕下一大塊來,比五蠱神君的南疆蠱術更有一番威力。這招最能克制正道修士,中者無不道行滑落,法體受損,更有甚者被蠱蟲分食的一乾二淨。
但鬼王之身滿含陰氣,根本不懼瘟疫侵染,蠱蟲上身任其撕咬,每每被咬去一塊陰氣,蠱蟲非但不能消化,反被撐得爆裂開來。
瘟疫一招之後,計都星君又出一招惑心,一圈昏黃光華落在鬼王頭上,將那鬼王打的腦袋一沉。計都星乃災禍之星,見之必有大劫大災,而大劫降臨,人心鬼域種種陰暗之處顯現爆發,這招惑心便是仿了那時種種人心陰暗之處,引逗人魔念叢生,自亂心智。
無奈鬼王之身出自萬鬼陰池,為噬魂幡所煉,本就沾染了無盡噬魂魔念,噬魂劫法之道更是玄奇詭異。這倒好,一個惑心,一個噬魂,皆是操控人心,誘人墮落,正是針尖對麥芒,妖魔對妖邪,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僵持的一塌糊塗。
太弼出聲笑道:「計都星君糊塗了!那惡鬼之身是陰氣鑄煉而成,你找它撒氣是怎得?」一語驚醒夢中人,計都星君只顧對鬼王使勁,忘卻了正主,桀桀一笑,瘟疫一招往凌沖陰神上落去。
凌沖手拄噬魂幡,哈哈一笑,伸手一指,頭頂現出一圈烏光,將瘟疫敵住,喝道:「計都!還是我的鬼王之身陪你玩玩罷!」
鬼王頂著滿身黃雲,兩隻鬼爪起處,憑空拽出一柄十丈長短的鬼頭大刀,錯步一滑,已來至計都星君身旁,鬼頭大刀揚起,狠狠劈下。
計都星君自忖不幹掉這尊鬼王,絕難傷到背後那廝,抖擻精神,將劫運之力反覆運使,敵住那柄鬼頭大刀。鬼王之身有凌沖的魔念操控,如臂使指,身周又有太陰魅劍,七道光華隱現無常,神出鬼沒,借力打力,以力卸力,竟是將大半劫運之力抗下。
凌沖始終將大半心神放在太弼身上,那廝道行比自家高出一個境界,又能以神算推演,最是難纏不過。太弼目光落在他手中噬魂幡上,眼中神光越來越盛,喃喃道:「能祭煉噬魂幡,說明你真是得了噬魂老人的真傳。」
「噬魂老人創下的噬魂劫法,奧妙精深,不愧為魂道第一修行法門。聞聽他千年前便已遭劫,我只恨晚生了千年,不能親眼瞧一瞧噬魂劫法的秘奧所在。那奪魂道人雖然接掌噬魂道統,不過是鳩占鵲巢,未得噬魂真傳。我只道噬魂劫法已成絕響,想不到……」
凌沖被他目光瞧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覺此人似是練功將腦子燒糊塗了,只聽太弼續道:「想不到噬魂老人尚留下一支真傳,前些年聽聞噬魂道出了個離經叛道的棄道人,懂得祭煉噬魂幡之法,想來便是噬魂老人留下的後手,譬如養蠱,最終便是為了成全你罷?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字,「我算出計都星君有大劫臨頭,但彼之毒藥,我之良方,他的劫數卻是我的機緣所在。只要煉化了你,得到噬魂劫法的全本,增厚我的修道資糧,便可一舉突破那一層桎梏,修成長生!你若是肯將噬魂劫法的法門交出,我非但留你一條性命,還可將你引入太微星主門下修行,若是不肯,我為了證道,也只好下辣手了!」
太弼在待詔境界蹉跎多年,只差一步便能得享長生,便是這一步卻是千難萬難,幸好算出計都星君有難,正是自家機緣所在,這才離了星宿魔宗,趕來北疆。不然堂堂太微星主弟子,地位不亞於莫孤月,除了三垣星主之外,誰能調的動他?
噬魂劫法可不擅推演之道,凌沖也無法算出太弼之言是真是假,不過擺明是你死我活,必要做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