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沖忙伸手接住,只覺觸手火燙,竟似新出爐不久。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斬龍台熔鑄了遁龍樁與仙都之門殘骸而成,外表絕無相似之處,但其中一股不滅盡龍族誓不罷休的滔天執念卻有增無減。
那股執念之盛,還要往凌沖紫府中衝擊而去,凌沖成就待詔,常有一絲純陽之意存思元神之中,怎會怕區區法器凶靈之擾?哼了一聲,無形神念發出,將那執念轟碎。
郭純陽道:「此物是遁龍樁與仙都之門合煉而成,先天最克龍族之屬,可惜未成法寶,不然除卻東海龍君,其他三位龍君見了,也要引頸就戮。你持了此寶,去往北冥之時,若是遇上持有一面天龍旗之人,便見機行事。」
凌沖有遁龍樁在手,等若手執一根線頭,太乙飛星符陣更是待詔之境大成,今非昔比,略一推算,已知究竟,「天龍旗中煉入了黑龍敖震元神,龍族便再不待見敖震,也絕不能容忍其受人奴役,因此師傅才煉製了斬龍台!」
凌沖想通此節,將斬龍台收好,說道:「弟子領命!不知師傅還有何吩咐?」玄女宮之事緊急,自是越早動身趕去越好。郭純陽笑道:「莫急莫急,尚有一位道友要來,稍帶片刻。」
過得一柱香功夫,一道劍光撞破虛空,現出一位長須道人,正是張隨真,喝道:「郭道友,正一張隨真拜見!」太象宮中起了一道祥光,接引這位老祖入內。
張隨真一入大殿,便自笑道:「方才我以劍遁趕路,老遠便察覺有人渡脫雷劫,不知是……」瞥見凌沖,目中閃過一絲驚異,改口道:「原來是凌師侄渡脫劫數,成就待詔,日後長生有望,好好!」心下凜然:「聽朝陽說,當年靈江金船之會,葉向天帶了凌沖前去,彼時他還未入道,怎得區區時日,竟已修成了待詔?難道郭純陽真有鬼神不測之功,要不調教的弟子怎會一個勝過一個?」
正一道下代弟子中唯有沈朝陽與秦鈞最為秀出,秦鈞是前代長老轉世,生具宿慧,素來為張隨堅看中,收做關門弟子。沈朝陽更不必提,是當作下代掌教培養。正一道在二人身上傾注的資源心血可想而知,就是如此,也未比得過凌沖的修為境界,且看凌沖眉心之中寶光隱隱,道氣升騰,道行境界穩固無比,絕無後患,也不知郭純陽是如何調教出來。
郭純陽笑道:「這是他自家知道努力上進,老道不過因人成事罷了!」張隨真笑道:「道友如此說,可真叫我與大兄無地自容了!」正色道:「前次將長景元神煉化,有賴凌師侄相助,因此我與大兄聯手,將凌師侄所託的一元重水祭煉完成,如今當能應用自如,因此特來還寶!」
凌沖曾將一元重水託付給正一道兩位老祖祭煉,以求自家能儘快將之煉為本命法寶。此水乃先天妙物,要想完全祭煉,非得長生道行不可,凌沖彼時不過是脫劫級數,身懷重寶而不能運用,實有錦衣夜行之憾。
張隨真又道:「不想凌師侄已然修成待詔,這一元重水雖本是你之物,老道卻也要借花獻佛,權作賀禮。想來你如今境界,已能勉強發揮其五六分妙用。」道袖一揚,一道真水轟然流出,就在殿上流淌不絕,時而湍急時而舒緩。
一元重水這等先天重寶自是妙用無窮,其重無匹,雖未著地,仍是壓得掌教大殿微微一顫!惟庸嘆道:「果是先天神物,妙用無方!」
郭純陽道:「這是龍神母所賜,別人學不來的。」張隨真道:「此寶已被我與大兄將其中禁制一一打通,絕未留下法力烙印,凌師侄可將本身真氣注入,便可應用了!」
張氏弟兄當真光風霽月,只將一元重水從頭到尾煉化了一遍,卻未留下甚麼心法烙印,方便凌沖煉化。凌沖忙即稱謝,頭頂現出一條劍氣長河,其中真符躍動,正是新近領悟的虛空符劍。
張隨真一見虛空符劍,叫了一聲:「這是甚麼劍法?大挪移劍術?斬虛空?不對!」這路劍訣獨闢蹊徑,身兼三家之長,張隨真能瞧出虛空符劍是虛空神通劍術,竟也瞧不清其跟腳來歷。
虛空符劍一出,絲絲清玄真氣一轉,自符劍中飛出,落在一元重水之中,祭煉這件先天之物。真氣所至,一路勢如破竹,不過數息之間,已在一元重水之中打下一個粗淺烙印。
果如張隨真所言,此寶中並無別的雜家真氣,凌沖祭煉的甚是順暢,盞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