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好一隻狡猾的狐狸。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許易捏碎了掌中的如意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說被算計了吧,這胡中惠完全是為了報償汪老漢的恩情,給汪老漢指了條路,他不過是適逢其會。
說沒被算計吧,偏偏他還真得按這狐狸的意思辦事,當然,這是他本性難違。
世間多苦多難,他不是救世主,救護不得眾生,可只要遇上了,他還沒有放手不管過。
何況,他還真瞧不上那泗水河神的做派,這等妖孽也忒噁心人了。
又一個晃身,他便到了汪老漢家門口。
夕陽將隱,半天裡殘霞血紅,汪老漢立在柴門邊,不停地送目眺望,滿面皆是焦急之色。
見得許易突兀的出現,汪老漢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爺爺,爺爺……」
兩道稚嫩的聲音,從屋裡傳來,一個扎著羊角辮的瘦小女娃從門內沖了出來,破舊的衣衫幾乎墜在瘦小的骨架上。
小女娃身後,一個六七歲大的小男孩,被兩個腳大手粗的壯碩村漢死死堵在門內,只有悽厲的喊聲傳來。
許易大手一揮,一枚丹丸凌空散開,一些粉末,遁入汪老漢口中,汪老漢面上涌過一陣紅芒,翻身站了起來。
左側的村漢見狀疾聲呼道,「汪老實,你敢找修士,違族長令,你等著。」說著,一道煙跑開,只留下右側的村漢兩股顫顫,畏懼地盯著許易,臉上汩汩冒汗,竟強忍著沒有逃走?
許易指著那滿面油光的村漢道,「這是做什麼?」
汪老漢面色發青,顫聲道,「早些年,也有人請過修士,來除那河神,被那河神吞噬後,河神發了狂怒,後來,是將那請了修士之人的滿門良賤,盡數沉入河中,才免了大難,自此之後,當地每歲需要奉上兩對童男童女,才能免去災厄。老漢的孫子若是死了,老漢也活不成了,小孫女自也不得活,左右都是死,也就顧不得那許多了。」
汪老漢話音方落,那畏縮至極的村漢,陡然昂揚起來,怒聲道,「你是不管不顧了,我五柳鎮上萬人還要求活,汪老兒,族長若至,必不與你干休,既是你抽到童男簽,就該你家小二去死,膽敢請修士,你這是要害苦我五柳鎮啊。」
汪老漢面有慚色,再不說話。
許易盯著那村漢道,「這麼說,你是派來看管汪家小二的?」
村漢聽見許易發問,面色頓時又一片慘白,他便是膽子再大,也知道修士的可怖。
村漢正茫然無措間,忽聽一聲道,「仙長在哪裡,仙長在哪裡?我五柳鎮何幸之有,居然能蒙仙長駕臨。」
話音未落,一大群人遠遠迎了過來。
到得近前,先前說話的素錦團衫中年又是沖許易一躬身,「凡夫徐鼎,忝為五柳鎮鎮守使,率領五柳鎮五大家族族長,族老,恭迎仙長駕臨。」
當下,眾人皆向許易躬身行禮。
「說你的意見。」許易懶得和這些凡夫廢話,修到他這等份上,便再是禮賢下士,看這些凡人,也真如螻蟻一般,完全是一種不由自主的高等生命對低等生命的俯視。
若非他自幼受教,心中早形成了固有的儒家那一套的觀念,恐怕就不是俯視,而是漠視了。
徐鼎深吸一口氣道,「仙長容稟,在下不知汪翁是如何與仙長訴說這番因果的,但在下實在有必要告知仙長全部的因果。我等獻祭河神,歷史原因就不提了,既然已持續百年,已經成了傳統,也成了全鎮父老自發的舉動。若是汪翁不樂意他家小孫獻祭,在下可以做主,不要汪翁的小孫獻祭,另選他人,不知仙長以為如何?」
汪老漢渾身顫抖,沖徐鼎拜倒在地,口中連連稱謝。
徐鼎見許易面上依舊毫無表情,趕忙道,「仙長放心,在下必不會找後賬,事後為難汪翁。」
許易微微一笑,指著徐鼎道,「不用汪家幼孫,卻不知要用何人?我看便用你家兒孫吧。」
徐鼎身子一顫,才要說話,卻被許易打斷,「千萬別說你家沒有適齡的童男童女,現在你那三歲的小孫子應該剛喝完青梗玉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