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冷聲道,「老荒,你說這話,你的良心不痛麼?我真的拿你當工具的話,我犯得著事事考慮你的心情,你也說了你和我簽了血契,有哪個修士會和自己手下籤血契的妖寵,處理成這般關係?這些年,我衝殺在前,你享受好處在後,你提供的消息,也不過是我滅殺對手的副產品,你深以此為功,看你這一頓拿捏,好似我真欠你千千萬萬一般。一筆閣 www.yibige.com」
論城府算計,荒魅已經不凡了,但論嘴皮子,他照許易差了不知幾個十萬八千里。
霎時,才趾高氣昂的荒魅心虛了不少,悶聲道,「即便不是工具,我也不過是傀儡,人質,行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你以後殺人的清氣,我可以不要,你願意怎麼弄就怎麼弄,我只想安靜地當一名人質。」
許易絕倒,這荒魅是越來越騷情了,此股威風邪氣不殺下去,任其滋長,是要出大事的。
「也罷,你別老叨叨什麼人質不人質了,不就是那個血契麼,我幫你解開就是,你我相交這些年,也算有過命的交情,這些年也算互相成全,誰對誰錯,誰欠誰的,就都不算了,今日一別,你我從此天涯是路人。」
許易語氣沉痛,精準地控制著臉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細微的神經。
荒魅心緒大亂,暗道,「真的是我太過份了?是啊,這傢伙雖然混賬,對本老祖還算客氣,這些年來,也算深受他不少,也罷,看在他如此沉痛,顯然知道自己錯了的份上,便原諒他吧。可道歉的話,怎麼好開口……」
荒魅糾結片刻,乾脆不提這茬,轉移話題道,「正常修煉,是水磨工夫,靠的是每日熔煉星空靈力,這種熔煉過程,根本不需要多少香火珠,而你走的是速成路子,直接煉化的星辰靈精珠。要在短時間內,讓如此多的星辰靈精珠化開的星辰之力保持穩定,自然需要天量的香火之力。事實上,那六千枚香火珠化開的香火之力,十成你用了不到二成,其餘全浪費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荒魅變相服軟了,許易也不好再步步緊逼,索性也揭過剛才那茬,「那緣何我煉化了六枚星辰靈精,還不能點亮一條星辰之龍的身子,這不合理。」
荒魅道,「沒什麼不合理的,又沒有誰硬性規定,點亮星辰之龍龍身,一定要三枚或者四枚星辰靈精,這本來就是不定之數,你自己的星辰之龍有多粗,你心裡沒數麼?所以,捷徑永遠不容易走,必然是要消耗天量資源的。而天量資源的獲取,於你而言,又得從一場場遊走於生死邊緣的搏殺中獲取。」
荒魅道出的這個現實,無疑是殘酷的。
但已經踏上這條路,體味到了短時間內,極大提升修為的好處後,許易自然不會放手。
他本來想著,待將自己提升到三境修為後,便立即入藏經洞。
如今衝擊三境失敗,他的計劃依舊不變。沒有資源,想辦法獲取資源便是,他是輕易不打退堂鼓的。
…………
「我不是出了幻覺吧,這事兒你找我,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夏府書房內,夏司伯眼睛瞪得比牛蛋還大。
雷赤炎突兀出現在他書房時,他心裡就忍不住咯噔一下,當雷赤炎說出所求後,夏司伯心臟差點沒裂了。
事實上,對於雷赤炎總是突兀而來,夏司伯很苦惱。
以前,書房是他和珍娘歡愛玩情趣的聖地,現在好了,他連珍娘都不敢放入了。
為此,他還特意花大價錢購入高階護陣,指望能保住這最後的私密之地。
豈料,不管他怎麼折騰,始終防不住許易進來。
這不,他正批著文件,許易如幽靈一般,坐在了書桌邊的太師椅上,他甚至都沒發現,許易就道出了所求。
「我又不是找你要,你瞎激動什麼,我問你有沒有門路。」
許易絲毫不理會夏司伯的不爽,幾次三番下來,這位夏司伯已經被普遍誤會是和他雷赤炎互相勾結的官場敗類。
他深知,這個關口,夏司伯再惱火,也是不會選擇和他一拍兩散的。
夏司伯道,「你要的都是沒有的東西,星辰靈精,這玩意兒誰有?你還一要十枚,還有香火珠,你一下子要十萬,這筆數字,恐怕只有去求五方陰君了吧,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