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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牛之力,合計十萬斤,除非修行到感魂境,否則絕非肉身所能硬抗。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水罡之煞,明明已沒入那人身體,此人怎麼可能安然而起。
無數個想不通,讓姬冽陷入了自我的內世界,狂喝不已。
許易推開三皇子,傳音道,「我勸你別動旁的心思,我死你一定死,要是敢漏了老子交代你之事,信不信老子讓你立時就死。」
許易死而復生,本就讓三皇子驚恐欲絕,再聞許易如此恐嚇,直唬得他魂飛魄散,屁滾尿流退散。
喝退三皇子,許易也不顧滿場煌煌,直接喚出一缸清水,從頭到腳澆了,運動氣血,蒸乾水分,雪練也似的肉身早已無一片好肉。
好在數枚丹藥的強勁藥力,正在飛速地修復著創傷,早已無血跡流出。
喚出一件嶄新的青袍,旁若無人地在身上披了,闊步上前,含笑朝姬冽行來,忽的,扭頭沖不遠的小黃門道,「適才許某被殿下擊出多遠,可已測下。」
那小黃門如夢初醒,方才急急上前,催動器械,在許易先前站立的紅線和倒伏之地,行一個來回,大聲報道,「三十八丈二尺!」
「殿下拳頭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直到此刻,許某依舊只覺渾身如萬蟻噬咬,痛徹心扉。」
說話之際,他已行到姬冽近前。
姬冽強吞一口怒氣,冷道,「閣下隱藏之深,當世罕見,不過沒關係,適才本宮才使了三成力道,稍後讓你嘗嘗更勁道的拳頭,放心,你便是不使力,本宮也絕對退足三十八丈二尺。」
若是此前,他是因羞憤,而對許易生出了殺機,那麼此刻,他便徹底將許易擺到了必須剷除之勁敵的對等位置上來。
要除許易,自然沒有比此地更合適的地方了,借著比斗之機,行滅殺之實,便是真殺死了,除了背些輿論,豈有他損?
更妙覺的是,借著比斗,此賊不能逃走,只能任憑肉身受力,先前讓他逃過一劫,此後卻再無這般好運。
「說實話,殿下的拳頭,也不過稀鬆平常,料來再受一擊,也不過如此。」
許易故意引逗姬冽說話,正為拖延時間,讓藥力擴散,以便他修復傷勢。
實說來,姬冽的拳頭哪裡是稀鬆平常,簡直是他生平僅見,即便當日他化身妖獸,於獵妖谷中和巨犀角牴,那巨犀之力也不過如此。
然則當初他以妖軀承受此巨力,如今卻是*凡胎受力,二者自不可同日而語。
若非他幾番妖化,外加破開怨胎,筋絡之磨礪,近乎到了天下無雙無對的地步,連帶著不敗金身神功,也有了極大幅度的提高,雖只金身五轉,近乎發揮出了金身六轉的實力。
姬冽那開山裂地的可怖一擊,早就將他擊成了碎肉。
饒是如此,硬受了姬冽一拳,他也胸骨盡折,五臟挪移,七竅涌血。
唯獨讓他意料不到的是,姬冽拳中蘊含的那一縷水罡之煞,侵入體內,讓他難受莫名,若非強力運轉星移斗轉,將那縷罡煞引入丹田,他的奇經八脈便得被這一縷罡煞侵蝕殆盡。
水罡之煞引入丹田之中,立時被火罡之煞包裹,消弭無形。
饒是這般,許易筋絡所受創傷非小,然經此一遭,卻讓他又驚覺了罡煞的另一種妙用。
卻說,許易的一句「稀鬆平常」,惹得姬冽暴怒欲狂,一張俊臉驟然陰沉,雙目四掃,只覺到處都是不懷好意的譏諷目光。
「廢話少說,休息了這許久,你的傷也該好了,出招吧!」
喝聲未落,姬冽一個縱身,落在許易適才站立的紅線處,衣衫自裂,露出白皙的肌肉來。
「便請殿下接招!」
許易不進反退,一連退出近百丈。
姬冽面露譏諷,本就不怎麼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開了。
他有不動明王神功護體,肉搏之戰,根本無懼天下,又見許易扯開如此之遠,分明是為聚力,顯然此人以神力一道,並無絕學。
這也符合當今修行的主流,重真煞二氣之玄功,而輕*之力,畢竟對戰之際,決勝往往是靠真煞二氣,而非蠻力。
姬冽默默催動不動明王神功,雖是站著,卻陡生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