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老子住口!」
宋大使一聲暴喝,可怖的氣浪,將方圓十丈的樹木盡數摧折。
他怎麼也沒想到,好好的看一場熱鬧,竟會看出這等天大的禍事來。
難道一次出門不看曆法,危害就如此之大?
「希禽門的小輩,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嘛,本官限你十息之內,將人放了,否則慘痛的後果,一定會在你身上發生。」
宋大使怒聲道。
許易還未說話,白袍公子先蹙眉了,怎麼早沒發現姓宋的是這般貨色?
「宋大使是吧,你要開玩笑,某可沒功夫,我只知道一旦我放了此人,慘痛的後果才會發生。」
許易沒急著離開,全因宋大使。
這位上官威風赫赫,一語既出,滿場盡皆俯首,顯然是個大人物。
而觀先前情狀,這白袍公子顯然能和宋大使分庭抗禮。
好容易逮著個大人物,以許易占便宜沒夠的脾性,豈會就此離去。
「你,好,你真是活膩了,小輩,你可知道本官是誰,你得罪了本官,你以為還能活著出去……」
宋大使氣得滿臉青筋狂綻,簡直就語無倫次了。
不知多久,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這凝液小輩當真罪該萬死。
「大膽,敢如此和大使說話,左右,還不與我拿下此賊。」
一位紅袍壯漢肅聲喝道。
他心中無比竊喜,搶得先機,這可是千載難逢拍宋大使馬屁的機會,咦,怎麼那幫蠢貨還未反應過來,和某搶功。
念頭未落,宋大使狂怒的老臉,已到了近前,隨即,一隻大腳直直朝他心窩攢來,他竟連躲也不敢躲,直直被那大腳踢中,轟得一聲,如炮彈一般,彈射入了林中。
宋大使怒氣不減,「沒本官命令,敢胡亂動作的,下場便是如此!」
白袍公子的身份,旁人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但他只知道此人乃是府主的客人,說要下來走走,他費了老大關係,才疏通關節,得了這待客的差事。
無他,連府主都待之如客的年輕人,背景可想而知,若是結好了此人,豈非得了天大臂助。
可宋大使想破腦袋也未料到,在自家地頭上,竟會翻了船。
這位徐公子若是出了問題,以府主的脾性,他很輕易就能想到自己的悲慘下場。
「廢物!」
白袍公子低聲罵道,卻不是罵那紅袍壯漢,而是罵宋大使。
這位宋大使越是在意他,他脫身的幾率就越低。
許易知道此人精明,聽出了弦外之意,冷道,「閣下勿急,且當一當某的護身符,稍後自會放你。」
白袍公子忽然笑了,俊俏的臉蛋笑道有些晃眼,「我不急,本公子急什麼,好容易遇到個有意思的,怎麼能就此結束。」
「是嘛,不過,某卻沒工夫陪你。」
許易心頭暗暗發涼,他不怕敵人怒,敵人狂,就怕遇到這樣的,這俊俏的白袍公子明顯心智極高,又是個滾刀肉,定然難纏,「某勸你閉嘴,若你再多言,某可就不客氣了。」
「你現在也沒見你客氣,不急著逃,是憋著勁兒,想討好處吧,這辦法不錯,你狠些要,有姓宋的在,保管都答應你,不過事成之後,可得分我一半。」
白袍公子微微一笑,悄聲道。
許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太知道這種時刻,不怕別的,就怕反常,反常最亂心神,心神一亂,一切皆亂,「你再多說一句,某便賞你個耳刮子,不信你可以試試。」
白袍公子笑容頓斂,驟起陰霾,方想開口,立時又忍住了,終究不敢再挑釁。
有時便是如此,有人不將性命放在身上,偏生不敢失了顏面,白袍公子顯然是此類。
終於掐住了此人的脈,許易稍鬆一口氣。
「鼠輩,你敢動徐公子一根毫毛,某對天起誓,必將你挫骨揚灰!」
宋大使指天畫地。
許易懶得聽他羅圈起誓,「少說廢話,我現在需要一些這樣的繩子,來捆住這位徐公子,你總也不會希望我一個失手,傷了這位公子大爺吧。」許易晃蕩一下掌中須彌戒上綴著的繩索。
此繩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