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許易簡直要瘋了,這得是何等大能,一口氣便能鍛出一個生靈來。
他心念一動,問道,「你可是廣成子前輩所誕?」
「呼呼」,「呼呼」……
「莫非是尹教前輩?」
「呼呼」,「呼呼」
許易忽的意識到呼呼可能根本不知道廣成子和尹教是誰?
念頭一動,他掌中多了一本冊子,這冊子正是鄭中執所贈的關於廣成仙府資料中的一本。
他翻開一頁,現出一個古拙道人的畫像來,呼呼忽的激動起來,飄到那畫像上不停地摩挲。
「是他麼?」
「呼呼!」
許易暗道,竟是尹教!
那廣成子又該有何等可怖的本領。
震撼之餘,他看著呼呼圓乎乎的憨態,驀地,又替他難過起來。
倘使呼呼沒有靈識也就罷了,偏偏他有靈識,這便是何等悲哀的一件事。
就好比一具屍身,躺在棺槨里,任他兩輪日月來往如梭,哪怕千秋萬載,無知無覺,就是幸福。
倘使這具屍身有了知覺,還這般躺在棺槨里,煎熬萬年,無疑,便是最殘忍的懲罰了。
許易輕輕撫摸呼呼的腦袋,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他。
他忽然明白,為何呼呼遇著自己發現了他,會那麼的歡喜。
「呼」,「呼」
似乎感受到許易的情緒,呼呼飄騰到他頭頂,幻化出一隻手掌,也學他的模樣,輕輕撫摸他的頭頂,沖他做個清澈的笑臉。
許易回了個溫情的笑容。
他這一笑不要緊,秦空等人簡直要哭出來了。
這會兒,許易看著和呼呼在熱烈地交流著,可落在白集子、秦空、張機眼中,簡直就是魔頭髮了癲,那種恐懼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從心裡頭瀰漫開來。
魔頭已然可怖,發了癲的魔頭更是不可度量,誰都不敢妄動,生怕驚動了魔頭,降下無妄之災來。
許易不管白集子等人作何感想,他自顧自地和呼呼交流著,見呼呼極愛雲鶴清氣,他便乾脆一直將此青氣旋繞在掌中,任憑呼呼在掌中盤旋著。
運轉了幾回,許易已有些經驗,這雲鶴清氣在體內雖只有一縷,但卻綿綿不絕。
他便是一直釋放著,滋潤呼呼,也沒覺得有丁點的難以為繼。
「許兄,主殿的禁制要開了!」
忽的,白集子傳音喊道。
許易知會呼呼一句,急急奔出洞來。
白集子指著西北方,許易送目看去,卻見正堂的一座大殿外,黯淡的大門緊閉著,數十修士正在轟擊著門禁,每一次轟擊,大門中央的禁制樞紐都會發出刺耳的鳴響。
這正是禁制將開的徵兆。
霎時,無數修士皆朝那邊趕去,此刻,該破的洞府已經破得差不多了。
那正殿禁制最為強大,便被作了最難啃的硬骨頭,留到了最後。
此刻禁制蜂鳴,誰都知道這堅硬的骨頭即將告破,隨時都有可能溢出鮮美多汁的骨髓來。
許易一行還不曾殺到,便聽轟的一聲巨響,那座禁制森嚴的大門四分五裂地散開了,隨即被隨後轟來的靈力,絞作粉碎。
整座鐘堂都了,數百修士朝此匯聚,頭前的二十餘人自己還未搶進門裡去,便先起了內訌,各種靈力攻擊,打出五光十色的颶風,弄出好大聲勢。
許易扯著白集子,全力突進,硬拼著挨了幾道狂暴的攻擊,終於頭一撥搶進殿來。
「快搶主位的那張金符,天吶,竟有此物,快搶!正西方向!」
白集子雖是傳音,卻亦吶喊。
許易拖著白集子沖入,正是要借他的廣博,適才沖入,滿目靈力狂暴,根本來不及打量殿內景象,聞聽白集子呼喝,他不及思索,直朝西方掠去,才定睛,便吃了一嚇,若說他誤打誤撞,進的第一個洞府,是個小儲寶庫的話,那此間便是總寶庫,琳琅滿目的寶物,看得許易殺心大起,貪心大起,恨不能一口氣將諸人都幹掉,自己將這許多寶物一鍋端了。
狂念一起,他忽然發現問題不對,連續七八人皆朝那張金符投來,金光燦燦的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