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楚秋山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有舉薦名額的長老、執委和教長們,有誰不曾拿舉薦名額作人情,他楚某人出售歸屬自己的權力,又能怎樣?
是以,任憑外面風浪如何高漲,他自我行我素,渾然不放在心上,今番,臨近又有空缺,他便又動了心思,這位陰山公子出得價錢極大,他已經把其名姓報了上去,今番招來,乃是因為中央學院一件突發的事。
一位歐姓執教,在課堂上授課,反被一名學員問倒了,聲名掃地不說,院方還啟動了調查程序,一查之下,這名歐姓執教的白質徽章乃是買來的,也就是說他獲得白質徽章的一系列定文,都是花錢請的槍手所作。
如此驚天醜聞,以至於金丹總會都驚動了。
調查結果顯示,這位歐姓執教正是買通了一名執委,獲得的推薦名額,並在那位執委的幫助下,順利地通過了考核。
相比那位倒霉執委,他楚秋山在販賣推薦名額的風潮里,污名更大。
他很清楚,有了這個引子,上面不可能不繼續抓這條線,所以,他才緊急召來了陰山公子,想要囑咐陰山公子,怎樣將事情做得隱蔽一些,如果可能,他甚至想把收的好處還給陰山公子,讓他放棄這次的執教考核。
哪裡知道,他這邊剛起了個頭,不僅多了許易這麼個意外情況,連帶著宣執委也殺上門來。
姓宣的正是此次主抓此案的總頭頭,讓她盯上了,局勢可想而知。
此刻,姓宣的直接要他楚秋山道明陰鷙青年身份,還說什麼但願不是那位陰山公子厲刑天,擺明了已經盯上了厲刑天。
真真是怕什麼,便來什麼。
「直言?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還是楚教長根本聽不懂我的話。」
宣冷艷目光凌厲地盯著楚教長,指著陰山公子道,「這位就是陰山公子,楚教長您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楚教長不必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到此來做個測試,看看這位陰山公子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順便幫助你楚教長破除一下外界不堪的傳聞,免得世人不明,妄傳你楚教長假公濟私,舉薦者多濫竽充數之徒。」
「你,你……」
楚教長渾身直顫,不知是氣得,還是嚇的。
陰山公子冷著一張臉,盯著宣冷艷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執委,那是金丹會的事兒,金丹會再大,也須管不到我古地。若非你和夷陵老魔的淵源,厲某斷斷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你要考教我?嘿嘿,恕難奉陪。」
宣冷艷看也不看他,冷聲道,「定陶春,聽見了吧,如實記錄,稍後作成文案,我轉呈長老會。」
「且慢!」
楚教長終於慌了,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執委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事無不可對人言,楚教長心虛了?」
宣冷艷冷得生人勿進,卻別有一番魅力,她身後喚作定陶春的文靜青年都看呆了。
楚教長几乎都要崩潰了,便在這時,一聲道,「好一個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位大人打上門來,又無真憑實據,卻還苦苦相逼,以勢壓人實在有失體統。」
說話之人正是許易。
宣冷艷終於再次將視線投在了許易的臉上,甫一照面,她便覺得許易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古怪在什麼地方。
那一剎那的感覺消失,便再難尋覓,此刻,她再注視許易,便已完全將他作了個陌生的人,根本再瞧不出許易的半點影子。
宣冷艷掃了許易一眼,根本不接茬,再度看向楚教長,「我不與無關的人說話,楚教長,請你請這人出去。」
楚秋山完全不能明白,許易這時摻和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替自己伸張正義?笑話!
??不過這時,便是阿貓阿狗跳出來,分散一下姓宣的注意力都是好的,他如何肯幫助姓宣的,將這蹦出來擾亂視線的傢伙弄走。
「宣執委是吧,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薛向,金丹會白質徽章獲得者,也是今次楚教長推薦參加中央學院執教考核人員中的一員。先前我聽宣執委的意思,似乎是在說楚教長所薦非賢,且唯利是圖,收受賄賂。」
許易盯著宣冷艷,義正言辭地道,「我敢對天發誓,楚教長舉薦於我,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