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月余時光,周世榮都在苦修中渡過,在他看來,讓小賊走脫,非是小賊奸狡,而是自己武道不精,一想到飛雪的慘狀,他似乎就看見紫寒仙子冷臉寒聲,沖他索馬。
只有苦修,**上的折磨,才能抵消這種精神上的壓抑。
誤打誤撞,不成想叫他獲得了武道上的突破。
至於打探許易消息之事,卻讓他轉交給了神風堂的門徒去做,此刻卻是不知許易已在廣安城中,闖下偌大聲名。
「以強欺弱,豈是我輩武者所為,榮兒若有豪氣,不如待此人跨入氣海境後,再一較高下,忘了告訴榮兒,近來,此人已在廣安城中打出好大天地……」隨即,周道乾便將許易近來在廣安城中,做下的一系列大事,道將出來。
周世榮聽罷,身子竟忍不住顫了顫,半晌方道,「此人真能以鍛體之境,橫虐氣海境?」許易那一系列的戰績,都不足以讓周世榮動容,唯有許易和吳剛之戰,乃是跨越了境界,讓周世榮簡直不敢相信。
數月之前,許易尚在他掌下,艱難求活。
而今,此人竟然有了如此強橫的實力,實在超出了周世榮的想像。
周道乾看在眼裡,輕笑道,「榮兒可是怕了,不敢等此人跨入氣海境一戰?」修行到周道乾這種地步,世俗之情早就淡了,除了血脈傳承的親子,難以割捨,對同產胞兄周老太爺一家的親情早就淡漠了。
驚聞周老太爺一家橫死,周道乾也只是稍稍憤怒,為逆賊敢不將他周堂主放在眼中,而心生怒氣。
痛惜之情,卻是半分也無。
他自覺是註定要超越武道巔峰的天才,凡夫俗子又怎值得他心弦顫動。
然而,在察覺到周世榮近來潛心修煉的異狀後,他猜到定是那許家孽子,給愛子造成了刺激。
弄清了此點,周道乾丟下了派人去廣安捉拿許易的心思,卻是饒有興致地將許易作了塊磨石,來砥礪周世榮這塊美玉。
果然,旬日不見,周世榮的武道修為,獲得了重大突破,一舉突破氣海前期,跨入中期之境。
有此發現,周道乾越發堅定了將許易用作磨石之心。
「父親,何須出此激將之言,此等鼠輩,我又豈會放在心上,父親想讓他跨入氣海境,我便等他些時日又何妨。
半年為限,若是此人還不能跨入氣海境,我定要取他頭顱。
」周世榮卻被周道乾激起了豪氣,許易能在鍛體境橫虐氣海境,證明了此人實力超群,若是化海,氣海的成色必定極高。
若是此人成功化海,恐怕實力不在氣海中期之下,此等超絕人物,周世榮心中真不敢言必勝,下定心思,這半年光陰,自己不能絲毫懈怠。
免得真到對敵之時,黯然敗北,留下千古笑柄。
那時,可真抬不起頭做人。
「妙哉!」周道乾輕輕拍手,「我輩武人,修習武道,本就是逆峰而行,攀登絕壁,若無勇猛精進之心,此生難成大器。
」二人正說話間,一隻青鳥穿雲而來,周道乾伸掌接住,從青鳥嫩黃細爪處,取下一個捲筒,布展開來,掃了一眼,便哈哈大笑出聲,「天賜機緣!榮兒,會陰山中,有古墓降世,陰龍之烈,直衝霄漢,此墓定非尋常,各方齊出,我凌霄閣豈能落於人後。
此乃宗主傳訊,讓天一堂陳堂主帶隊,盡起閣中青年俊彥,趕赴會陰山,突入古墓,尋求機緣。
」周世榮淡然道,「區區一座古墓,能有多少寶貝,陳師叔帶隊,便有好玩意,也被他所得,我何必去做那牽馬執蹬之輩。
」周世榮是個聰明人,頭腦向來清楚。
周道乾輕揮廣袖,「痴兒,又忘了為父的出世之論,武道豈是一味苦修,便能精進的,古往今來,哪個大修士,不是尋得了大機緣,才得了造化,成就己身。
須知人力有時窮,武道本是逆天而求,求的便是化自然之力,為己力。
一場機緣,未必不能抵半生辛苦。
此外,此次古墓之行,非只我凌霄閣派員前往。
元氣宗,天山派又豈會甘落人後。
天山派前往,以紫寒之俊秀,焉能不出?」武道修持到周道乾的境界,早已練達世情,「紫寒」二字一出,果然,周世榮冷峻的面容,瞬間解封。
………………整個廣安的修煉界都被這天生異象,攪得風起雲湧,始作俑者的許易和齊名,卻渾然不知。
二人方跳入墓穴,便上演了一幕驚心動魄。
原來,結界在山腰處被破開,二人初入墓穴,腳底陡然騰空,朝下方落去。
虧得許易瞬間激發鐵精,化作一隻鐵鉤,勾進山石,另一隻手抄住齊名,這才貼壁企穩。
只要貼住了崖壁,便再是平滑,也難不住鍛體巔峰高手了。
二人展開壁虎游牆功,緩緩朝穴底行去,齊名隨手打出兩個光球,在二人前方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八方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