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種別開生面的經營模式,已經讓人摸不著頭腦了,最驚悚的是,每種展櫃邊上標註的售價牌上的標價。
不同成色的丹材給標註了不同的價錢,差距並不大,但最低的丹材的價錢,卻翻了足足三倍還多。
比如一株何葉果,原來是差不多十到十五株才合一枚元丹,但在廣龍堂中,成色最差的一株何葉果的售價,也要半枚元丹。
「這算什麼,鬧什麼,攪局?玄清宗的人都死絕了,再派不出別的人來了?」
左風氣急敗壞地喊道,眼神緊緊盯著不遠處的雷千嘯和王七絕,從心裡生出一股厭惡來。
似乎近日以來,只要自己三人一聚在一處,就沒有好事。
漸漸地,左風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三人老聚在一起,所以才沒有好事。
一連串的壞運氣,往往足以讓最唯物的人,開始懷疑命運,何況本就修仙求道之士。
雷千嘯道,「不管了,隨他怎麼折騰,反正我不可能再和蠢貨作對,也絕不會再讓他把我拉到和他同一個水平線上來。對了,王兄,你可查明白了,姓許的到底什麼根腳。怎麼這般一通折騰,他竟還不倒。」
王七絕搖搖頭,黑鍋一般的面上,映照的正是他最真實的心情寫照。
他甚至都有些認同起雷千嘯的荒唐之論了,他做什麼要和一個傻子糾纏不休。
關鍵這個傻子,還偏偏福運高照,明明將廣龍堂折騰黃了,竟還能賴在廣龍堂堂主的位上。
原來,時至今日,許易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這些,王七絕、雷千嘯、左風三人都不關心。
自打廣龍堂第四次收購黃湯之後,在他們心中,廣龍堂其實已經倒了,剩下的只是一具皮囊罷了。
撤銷也罷,苟延殘喘也罷,整個慶興城中,註定不會有廣龍堂的一碗飯了。
做生意嘛,做的就是個信譽。
如今,廣龍堂又折騰出這些奇奇怪怪的花樣,在王七絕三人看來,根本就是垂死掙扎前的瞎胡鬧。
除了引來一堆看熱鬧的,可曾成交過一單?
如今的廣龍堂,在三人眼中,連做小丑的資格也沒有。
三人今番相聚,廣龍堂的動作只是個由頭,歸根結底,還是三人各自有苦水,也只能找彼此倒一倒了。
這段時間,三人為抹平虧空,輾轉騰挪,簡直忙得焦頭爛額。
各自的一堆爛攤子,至今還未料理通順。
「啟稟堂主,廣龍堂那邊展櫃中的價格又上調了,又在原來基礎上漲了幾乎一倍,一株何葉果的價錢,已經在一枚元丹左右了。」
門外的稟報聲,是左風隨員發出的。
左風不耐煩地揮揮手,「以後廣龍堂的消息別給老子報了,一具腐屍罷了,如何還值得關注。」
門外那人應了一聲,退了下去,雷千嘯哂道,「姓許的這蠢貨,如今已是整個慶興城最大的小丑,可憐他竟半點自覺也沒有,偏偏弄這一出出令人發笑的戲碼,我實在搞不明白這等蠢貨,到底是怎麼從試弟子到內門弟子的,難道這蠢貨是弘一失散多年的骨肉?」
他話音方落,左風取出了如意珠,催開禁制,卻是隋副堂主的話,話中急促得要納罕出聲,「堂主,去南廣場,去南廣場,我們他馬的都被廣龍堂耍了個結實,吃了姥姥虧了」
如意珠中話音未絕,王七絕先射了出去,他心中的陰鬱始終未去。
他有預感,所有的謎團,必定會在今日的南廣場上,得到開解。
左風和雷千嘯對視一眼,齊齊射了出去。
唐山海一早就趕到了廣龍堂,許易還在被窩裡,竟被直接吵了起來。
許易睜開睡眼,掃了一眼唐山海,又看了一臉尷尬,面現畏縮的荒祖,揮揮手道,「老荒,你去料理些飯食,我和唐兄喝一杯。」
唐山海連連揮手,「許兄,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到底在鬧些什麼,難道你說的後手就是這個,若是這樣,唐某可就只好命人灑掃庭除,給你準備工作室了。」
唐山海這番氣急敗壞,全因為許易在廣龍堂弄出的這個所謂超級交易會場。
九月五日的丹材崩盤,許易雖未透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