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張利口,好一番分析,若非你遇上的是許易,換個人來,還真對付不了你!」
一道聲音忽如其來,眾人循聲看去,一個面部威嚴,氣勢霸道的中年男子行進廳來,掌中如托稻草一般,托著兩個癱軟如泥的傢伙。
雷千嘯瞪圓了眼睛,那兩人分明就是才遁走的兩名巫鬼宗餘孽。
他和這兩名巫鬼宗餘孽交過手,深知此二人非易與之輩。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這遁走的兩人不僅被擒來,還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見過赤火真人。」
許易抱拳行禮。
他話音方落,雷千嘯、左風、王七絕三人全震住了。
赤火真人大名,在整個烏風國修煉界,也是廣有名聲。
「該我辦的事,晚輩辦完了,剩下的便交給真人了。」
言罷,許易一抱拳,自行離開了。
赤火真人眉心一跳,恨不能一巴掌將他拍在地上,這混賬也太能居功自傲了。
許易並不在乎赤火真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如今把著廣龍堂,還真有些割據一方的意思。
而且他也知道赤火真人此來,必不只捉拿殺害慶修的黑手,洗刷玄清宗的名聲,必定還要來尋他打秋風。
既算準了赤火真人的目的,許易實在犯不上讓這位脾氣火爆的老傢伙,占據太過充足的心理優勢。
吹皺慶興城四堂爭鋒的一池春水,許易抽身而退。
他無暇給玄清宗做打手,況且他赴任前,赤火真人也說的明白。
他此來,做好兩件事,振興廣龍堂,查明慶修之死的兇手。
如今,兩件事他都完成了,至於抓人,殺人,以及四堂背後的宗門扯皮的事,他懶得插手,通知了赤火真人,以赤火真人的性子,一聽說案子要破,便急急趕來了,隱在暗處看了許易導演的一場好戲,果然是將案子破了。
一晃又過了數日,這日晚間,許易在後院觀書的當口,荒祖找了過來,說是四家宗門終於達成了協議。
雷千嘯、左風皆被罷黜,各入宗門幽獄,王七絕則受酷刑煉魂而死。
正喝著茶的許易,明顯被嗆了一下,詫異地盯著荒祖。
荒祖道,「四家聯手,幾乎將巫鬼宗連根拔起,查獲了很多文稿,其中便有王七絕和巫鬼宗的往來信件,慶修之死,大白於天。卻不是王七絕說的那樣,慶修欠了巫鬼宗的賭債。而是他王某人設局,弄得慶修欠下巨額債務,慶修便讓渡廣龍堂的利於與王七絕。豈料,王七絕逼迫日甚,慶修不為己堪,生了退意。」
「正在慶修準備向宗門上報情況,謀求調任之際,為怕事泄,王七絕請人滅掉了慶修。哪裡知道王七絕所請之人,竟是巫鬼宗的人,巫鬼宗藉此,徹底纏上了王七絕,逼迫王七絕使力,擠垮廣龍堂,助巫鬼宗在慶興城站住腳。」
「王七絕滅殺慶修,等若犯了天條,如此重罪,哪裡還有好果子,這般下場,正在預料之中。」
許易道,「赤火真人呢,可有他的消息。」
荒祖正要搭話,赤火真人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院落中,許易揮了揮手,荒祖躬身告退。
許易一揮手,一把擼他身下一半的青藤躺椅,朝赤火真人滑去,口上埋怨道,「真人這樣突兀而來,晚輩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真人總要維持下前輩高人的風範。」
赤火真人大咧咧在椅子上坐了,盯著許易道,「看來你是做好了準備,要跟我玩一把消極對抗了。」
赤火真人磨平過不少刺頭,頭一次見到膽子這麼大的,眼前的刺頭當真有些扎手。
許易道,「前輩誤會了,晚輩可沒那麼大膽子,正是飯點兒,前輩可曾進餐,晚輩雖處這市井之地,但頗有幾名得力的廚子。」
赤火真人冷哼一聲,「你是明白人,我也不與你做彎彎繞,你今次立下大功,宗門必有重賞,廣龍堂堂主的職務,你先卸下來,在宗門內安心修習一兩年,再轉一任堂主,資歷排滿了,我玄清宗下一位靈根長老,必定是你的。」
許易道,「原以為真人出手,定然不凡,豈料還是老一套,打一巴掌,又塞一個甜棗。只是這一巴掌忒疼,而這顆棗子又忒小,絲毫不見真人的誠意。宗門如此薄怠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