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一直以來的合作,極為順暢,譬如前番那種高等級的拍會,採取的是三屆一輪莊的模式。
前番在問仙閣舉行的拍會,乃是問仙閣此輪的第一遭拍會。
偏生殺出了真丹強者,將上拍的至淨靈蓮奪走,這才引發了軒然大波。
今次,白髮道人召集諸位客卿,正是因為天宇樓和山海盟,要求就至淨靈蓮被搶的事,進行解釋。
問仙閣、天宇樓,山海盟,合作多年,三大商會內部人士極為熟悉,此等交涉,白髮道人若帶問仙閣內部人士出現,難免將局面搞僵,選取始終游離於問仙閣外的諸位客卿,場面上則顯得好看許多。
弄清了根由,許易越發覺得無聊。
既是爭風吃醋之事,還極有可能鬧不起來,他去一趟,只能是湊個人頭,根本沒多少意義。
和許易一樣,宮裝婦人,骯髒青年,五短老者,皆意興闌珊,打坐的紅瘤老者站起身道,「區區小事,高兄何必召喚我來是,莫非在高兄心中,遲某就是鬥嘴皮子的貨?」
白髮道人連連擺手,「諸位道友切莫誤會,此次事關重大,非同小可,具體的細節,某現在還不知曉,具體結果,還得看交涉。有一點,高某可以保證,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高某必不叫諸位白忙一場。」
眾人聞召而來,除了還人情,當然還想撈點好處。
此點,雙方心知肚明,畢竟天下沒有白用的人力,何況還是陽尊之力。
調理好內部的分歧,當下,白髮道人率領諸人,朝樓下行去,不多時入得一間布置了傳送陣密室。
半柱香的穿梭,不知跨越多少萬里,諸人自另一座傳送陣密室行出。
才推開石門,迎面的北風如利刃一般,切在諸人身上。
舉目望去,一片銀裝素裹,萬里皆白。
宮裝婦人微笑道,「不愧是西極之地,如此酷烈的寒意,連我的肌膚都生出些微微的痛感,罕見罕見。」
昂藏青年道,「隔天絕日,如此才好談判嘛。」
他話音方落,兩座龍舟以超乎想像的速度,閃電一般掠至近前。
左首的龍舟,躍下四人,右首龍舟躍下七人。
白髮道人一抱拳道,「祁兄,洪兄,上回天燭峰一別,三載有餘,二位仙體無恙,高某實感欣慰。」
左首龍舟躍下的四人中居首的白袍青年微微一笑,「三年前,高兄還是墨發如瀑,如今卻已鬚髮似雪,看來高兄的太上三式,已臻造化了,可喜可賀。」
其人氣勢雄張,不在白髮道人之下,正是真元四轉的點元強者。
右首龍舟七人為首的是位黑服中年,沖白髮道人抱拳道,「若非今日之事,咱們三人未必能見上,說來也是一番緣分,諸位惜福吧。」
白髮道人哈哈一笑,「洪兄這句話說得極好,惜福,正是,我輩能從呱呱墜地的嬰孩,成就如今業位,上天給予的福報,已太過豐厚。此外,你我三家同氣連枝多年,在天下商會內部,已傳為美談,成為商盟之間合作的典範。這不也是天大的福氣,祁兄,洪兄這番話,你我當共勉之。」
白袍青年道,「高兄接話的本事,還是天下無雙啊。好吧,既然不是外人,什麼話都挑明了說吧,挑開說清了,我請諸位道兄把酒言歡,勝過在這冷得骨頭渣子都要上凍的西極之地空耗。」
黑服中年道,「此言甚是,高兄給個說法吧。」
白髮道人道,「二位道兄何至如此,事情明擺著,乃是天災意外,難道真要因此些許之失,壞了咱們三家的交情?」
白袍青年道,「高兄話說得太輕飄了,些許之失?堂堂拍會上,寶物被奪,轉瞬傳播天下,以至於天下矚目的三盟拍會成了天下笑柄,對三盟拍會的信譽度造成了空前的打擊,此損失根本無法估量,這也是些許之失?」
「祁兄還忘了一點,至淨靈蓮的主人因此事鬧將起來,咱們拍會為賠償他的損失,支付了九千萬靈石,這筆損失,卻是出自上次拍會的收益,說白了,你我兩家也跟著遭受池魚之殃。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可有這樣的道理?」
黑服中年沉聲道。
此時的言辭交鋒,不過是試探彼此的底線,事已至此,白髮道人看出來了,幾乎
五十章 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