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問題到此為止,不知二位可否告知某,真丹強者強在何處,換言之,如何成就真丹,具體過程是怎樣的?」
許易連點元都未達成,距離真丹尚有十萬八千里。
而東華仙門內部,成就真丹的知識,皆是三位真丹老祖口述,根本不會見諸文字。
許易再是翻閱典籍,也是無從得知。
元龍和元天司落入今日這般田地,連極水珠的秘密都說了,如何會掩藏關於真丹的內容。
況且,他二人也只知曉個大概,再詳細的,也無從得知。
便聽元龍道,「成就點元後,剩下的便是壯大神魂,積累真元,修行至真元五轉後,真靈圈破碎化金,環抱神魂。再進一步,便是要孕育真元種子,催化其發出胚芽,真元種子一旦發出胚芽,溝通神魂,靈華金的真靈圈,立時緊抱神魂,成就真丹。」
元天司道,「種下天元種子,點元強者對五行靈力的操控,已遠遠超過了非點元強者。而天元種子生就胚芽後,真丹強者便可演地水火風,其對五行靈力的掌控,超乎想像,非我等可能言喻。」
許易道,「那真元五轉的點元強者,有無可能成功戰勝真丹強者。」
元龍和元天司皆瞪圓了眼睛,像看瘋子一般死死盯住許易。
許易道,「這個問題很意外麼?真丹又不是真仙,連打敗真丹的想法都不敢有,還求什麼仙,修什麼道。」
怔怔半晌,元龍方重重嘆息一聲,道,「難怪閣下尚未點元,便有如此造化,原來閣下有一顆永向勝利的心,佩服,元某佩服。」
這一聲「佩服」,卻是真心實意。
至少在他本人,從未想過要與真丹神尊抗衡。
真丹神尊強大不可抗拒的意識,已融入他的靈魂。
眼前這位,能有此心,簡直超乎常人的想像。
元天司道,「尊駕的問題,元某從未敢想過,不過現下想來,也當不為晚。從根子上說,真丹和陽尊沒什麼分別,依舊是分作魂與魄兩部分。」
「要想滅亡,無非分兩條路,滅身和滅魂。說來兩條路分明,其實根本找不到行走的辦法。」
「硬要假設,也只能是重傷其肉身,讓其丹魂衰微,再行滅之。當然,我絲毫看不到此種假設有成功的可能。」
許易微微一笑,「某也覺得毫無可能。」
他心中已打定主意,要重新調整目標了。
按他原來的設想,是打算以元天司和元龍為魚餌,釣來元家的真丹老祖,以極水珠設計驚天巨爆,先滅肉身,再用招魂幡亡丹魂。
其實,具體的設計方法,他腦海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策略。
待聽了元天司和元龍論化妖,他原來的既定策略就鬆動了,再聽二人論述真丹之強,他徹底決心改變策略。
原來,他要強行滅殺真丹,正是存了從元家真丹老祖處,打開筋絡石化的缺口。
他急需一位真丹級的前輩,來指引方向。
卻沒想到元天司和元龍三言兩語,便為他指明了前進的道路。
尤其是元家那位老祖曾經做的那個實驗,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如此一來,他自然沒必要冒風險,去設計元家老祖。
畢竟,他如今的肉身防禦頗弱,一旦一擊不中,便有身死魂滅的風險。既然無須設計元家的真丹老祖,他也犯不著再如此用界障珠,拘禁二人了。
此界障珠初始設計,的確是防備二人向外界傳遞消息,到得後來,許易要設計元家老祖,便也想著就此界障珠,演一出將計就計。
具體的設想無非如此,先設計好極水珠的爆破方案,再故意製造意外,讓元天司腰囊的界障珠失效,故作不覺,放任二人傳遞消息,引元家老祖到達預設的埋伏場域。
設計不能不說巧妙,但終歸是弄險。
如今無須設計了,自然用不著如此防範了。
當即,許易取出一枚傳訊珠,催開禁制低語幾句,半盞茶後,便即躍出,爾後又躍回,隨即收了元天司腰囊中的界障珠,微笑道,「恭喜二位,可以探查於外了,在二位動用秘法,向元家族庭傳遞消息之前,某先告訴二位一樁事,適才某已招來人,將二位的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