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白少主在白老平眼前,生生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
出口即殺人。
這一動手,眾人無不毛骨悚然。
先前還以為魔頭有了掛礙,便會如何如何。
卻哪知眼前的魔頭早已發狂。
白老平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
「少主死了,這,這,即便宗主來了,援軍到了,自己的罪過……」
越想心頭越是發寒,哇呀一聲,白老平噴出一口鮮血。
他行事極為老辣,許易方現身,他便算到了危險,當即使用秘法,聯繫了援軍。
卻沒想到這魔頭竟囂張到了這等地步。
許易拍拍白老平的肩膀,「別擔心,我會給你時間。」
他才抬手,一位黑袍老者身形微動,一道劍氣直接射穿他的頭顱,神魂才溢出,還未聚形,便即湮滅。
隨即,一枚一階三級水系奇符跌落在地。
這人正是白老平的心腹手下,許易才一揮手,他以為許易要下毒手,便想搶先發動。
他哪知道許易神念之強,超乎想像,更兼劍氣瞬發,根本不可能給誰突下殺手的機會。
「都別盲動,不作死,並不會死。」
許易微笑說道。
這如魔鬼般的聲音,掩映著滿地的血紅雪白,瞬息之間,不知熄滅了多少人心頭的躁動。
許易身形一晃,又到了夏多澤身側。
還未開口,夏多澤便癱軟在地上,望著余吟秋不住地傳心念,呼喊著救命。
余吟秋才要開口,許易道,「放心,我會給你們夏大人機會的。」說罷,拎起夏多澤,微笑道,「夏道友,姓孔的這般欺負你,你心中可有怨氣?」
夏多澤拼命搖頭,許易道,「既然你如此懦弱,活著也是無用,我送你上路便是。」
夏多澤拼命掙扎,高呼道,「不,不要,我有,我豈能沒怨氣,我恨不得對姓孔的混蛋食肉寢皮,碎屍萬段。」
「很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去吧,動手幹掉孔騰雲,你就能活。否則,你便是在欺騙我,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騙,機會給你了,自己把握。」
說著話兒,許易將夏多澤擲在了地上。
便在這時,被許易神念牢牢禁錮的孔騰雲怒聲笑道,「狗賊,你也不過如此,你若有膽,便親自來取某的性命,不過也是畏懼我聖族的報復,哈哈……」
孔騰雲縱聲大笑。
初始,他被許易一連串的猛烈打擊,幾乎打得昏了頭。
隨即,心中便起了萬端的驚恐。
他既恐慌許易的超強實力,又震撼於許易根本明知他是聖族子弟,還敢出手。
直到此刻,許易想假夏多澤之手殺自己,他立時看出了許易的心虛。
只要許易心虛,他便知道自己這條命是保住了。
心中的隱憂一去,他便想著要維繫自己的形象,威武不能屈。
豈料,他才一笑,余吟秋猛地持一柄短劍朝他頭顱刺去。
許易逼著孔騰雲在余吟秋身前跪了半晌,余吟秋都不能下定決心,朝孔騰雲攻擊。
她心頭的掛念實在太多,畢竟,她已入了太清上派,就不可能沒有羈絆。
可當孔騰雲嘲笑許易的話音入耳,余吟秋所有的思量都被拋飛了天,只想要孔騰雲立時閉口。眼見余吟秋便要刺中,孔騰雲原地消失不見,卻是在剎那之際,許易用神念生生將孔騰雲挪移開了。
孔騰雲說對了一半,他不想親自動手殺孔騰雲,並非不敢,而是想坑害夏多澤。
旁人他都可以殺,唯夏多澤他不能殺,這人到底披了太清上派的皮。
當初,是他求的秦清將余吟秋引入的太清上派,總的說來,他不光欠了秦清的人情,還欠了太清上派的人情。
他若親自動手殺夏多澤,實在是讓太清上派面上無光。
可他恨夏多澤不在孔騰雲之下,不能殺之,但能害之。
畢竟孔騰雲身份不凡,一旦夏多澤殺之,必定後患無窮。
而他要害的是夏多澤,卻不是余吟秋,如何能讓余吟秋殺了這孔騰雲。
「你怎麼那麼笨,乖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