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誰和你玩笑,杜奎,你怕不是失心瘋了吧,你身為太清上派少宗主,焉不知我聖族與八大仙門同氣連枝,共匡天下,你以為我堂堂聖族真的失心瘋了,來和太清上派為難。」
九長老義正辭嚴地大聲叱責,仿若這真是個玩笑一般。
事實上,這確也是個玩笑,只是對杜奎一人的玩笑。
整場行動,不過是一場政.治訛詐。
成功的可能性,其實極高,尤其是拉來杜奎更是神來之筆,一出合縱連橫的大戲,必定精彩。
不料,洪建通毫無野心,做不得東華的主,偏又極精明,看破了杜奎的虛實。
如此一來,這場精心準備的大戲只好提前收官。
雖訛詐不成,極為可惜,但聖族並未有任何損失。
唯一的損失,可能就是再也找不到杜奎這般好使的蠢貨來利用了。
埋在太清上派的暗子祁紅祁長老這條線,也要斷掉了。
但天下本無必成的計謀,雖然遺憾,卻也還能接受。
「啊啊!孔九,還有你祁紅,你們,你們……竟敢,氣煞我也!」
杜奎發了狂,雙掌揮舞,眼見狂暴的靈力便要聚成光球,忽的,他身後灑出一片綠瑩瑩的光網,將他准准網入其中。
出手的正是祁長老。
祁長老這一動手,太清上派陣營立時大亂。
其實,用「太清上派陣營」的說法,本就不準確,陣營中,除了祁長老,杜奎外,不過有區區三五位被杜奎和祁長老許諾動心的太清門徒。
余者皆是從聖族借的人馬,冒充太清上派的勢力。
此刻,杜奎就擒,一眾聖族人馬立時翻臉,瞬息將除祁長老外的寥寥幾位太清門徒盡數擒拿。
洪建通輕輕拍掌,「好心術,可惜杜奎蠢笨,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只是不知這杜奎,九長老是帶走呢,還是留下,杜掌教一準是要要人的。」
九長老道,「所以我才將杜奎擒下,就等杜掌教來拿人,洪掌教看來對咱們的少宗主很感興趣。」
洪建通道,「那是自然,秦長老豈能白死,我若要強將此人留下,不知九長老允是不允?」
九長老笑道,「何須用強,洪掌教要,拿去便是,只有一樁,不知這位晏姑娘和王道友如何稱呼,我很好奇,只需洪掌教告知,我雙手將杜少宗主奉上。」
晏姿才露面,他便盯上了,無他,凡是和那該死魔頭有關聯的,他都萬分好奇,聖族上下也會倍加重視。
「晏姑娘,設若王兄在此,是不會放任這些混蛋說這許多廢話的。」
荒祖終於忍不住了,朗聲道。
先前的接連波折,四大魔頭冷眼旁觀,不過是因為晏姿不曾發話。
而許易有言在先,他們的任務就是護衛晏姿。
兼之這是東華仙門內部事,他們不好摻和。
即便如此,四大魔頭也著實有些忍不下去了。
好似四隻雄鷹,盤旋在天際,卻要冷眼看一群烏鴉沒完沒了地表演拙劣的陰謀詭計,實在叫人難以忍耐。
終於,當九長老將話題牽扯上晏姿後,荒祖忍耐不住了。
他話音方落,便聽齊景峰道,「姑娘,想那王兄何等威風,他雖不在東華,但姑娘在,豈能坐視群醜粉墨登場,辱沒東華。
何況東華的那位長老,雖是中了太清那混賬的暗算,但始作俑者,還是聖族,這筆賬豈能不算。不然,恐失王兄顏面。」
「哈哈……」
九長老大笑,「果然是王千秋身邊的人,好大的脾氣,好狂的個性,漫說是你們了,便是王千秋在此,又能奈何?」
晏姿道,「幾位前輩出手擒賊。」
她話音方落,早憋瘋的四人如四條毒龍射了出去。
「找死!」
九長老大手一揮,飛出兩道身影迎著四人來了。
奔馳中,那兩人掌中各自衍出一道光球,一黑一白,劇烈旋轉,忽明忽滅。
這兩人正是聖族中的絕對強者,穩穩為真丹後期以下至強之人,使出的亦是聖族的有數絕學「洞玄波」。
威力驚人的洞玄波,攪得方圓近千丈,生出凜冽的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