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去哪裡,難道要向你報備,你算幹什麼的,滾開!」
馮庭術恨不能活吞了許易,此刻,他心頭的悔意,宛若滔滔江水,奔涌而來。
許易微微笑道,「馮星吏位高權重,要去哪裡公幹,自不是許某能干涉的,許某隻是想提醒馮星吏,莫非忘了件事!」
馮庭術哪裡不知道許易是來要火靈石的,適才,他以為趙北玄定然能夠建功,自然慷慨大方,順道結趙北玄個人情。
如今弄成了這般結果,要他拿出兩枚火靈石,這無異於剜他心頭肉一般,他雖貴為星吏,要攢下這兩枚火靈石,卻是千難萬難,外加天大機緣。
馮庭術作色道,「馮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速速讓開,再敢堵路,休怪馮某無情。」
許易險些噴出來,他自以為臉皮功夫修煉得登峰造極,如今聽馮庭術道出「休怪馮某無情」,他才知道相比馮庭術,他不過是螢火與皓月爭輝。
「罷了,馮星吏既然不願給,某也理解,可惜啊可惜……」
許易忽然邊搖頭邊嘆息。
馮庭術瞪眼,「可惜什麼,姓許的,本官警告你,若敢弄鬼,本官定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可惜趙北玄死得冤枉,若非馮星吏攛掇,趙北玄豈會與我一戰,如今趙北玄身死,馮星吏卻不願兌現承諾,由此可見是,馮星吏分明是借許某之刀,誘殺趙北玄,真不知馮星吏和趙北玄到底生了多大冤多大仇。」
許易嘆息不已,一臉的替趙北玄不值。
如果言辭能夠化實,許易這番話定然能化作世上最快的劍,最利的矛,至少馮星吏是這麼覺得。
聽了此番話,馮庭術整個面孔都扭曲了,渾身冷汗狂冒。
如果說還有比損失兩枚火靈石,更讓他痛苦的,那便是趙北玄的死亡。
趙北玄什麼人,那是趙副司座的嫡親侄子,馮庭術結識趙北玄,正為高攀趙副司座。
如今高攀不成,卻讓趙北玄死在了眼前。
實事求是地說,趙北玄是自己招惹許易,強行要求比斗,才遭殞命。
可這世上的事,哪有那麼多實事求是,怨恨不牽旁人的,那是聖賢。
馮庭術深知,趙北玄這一死,趙副司座定會遷怒於他。
遷怒已讓他惶恐,倘若讓趙副司座認定他馮某人是始作俑者,那結局可以預料,慘痛難以想像。
偏生該死的許易,卻是硬生生要將他馮某人往泥悼深處拉扯,他甚至懷疑,若非沒他出現,姓許的未必會致趙北玄死命。
以姓許的奸狡,定然能想到弄死了趙北玄,他馮某人必定受牽連。
越想越是後怕,馮庭術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適才他還覺得趙北玄是自己找死,現在越想越覺得趙北玄是受了自己牽連。
他拼命將這種想法擠出腦海深處,若是自己都這般想了,怎麼去勸說趙副司座息怒?
念頭至此,他知道這兩顆火靈石不給許易是不行了,名聲什麼的,他可以不顧,但他絕不能再跟許易糾纏下去,糾纏越多,說得越多,說得越多,錯處自然越多。
「馮某一諾千金,滾!」
馮庭術冷喝一聲,將兩枚火靈石拋飛了天,調頭騰空而起。
許易將兩枚火靈石攝入掌中,沖紫袍老者微微抱拳,傳音道,「敢問陳主事,還有何事,若無旁的事,許某先行告辭,免得再起風波。」
紫袍老者傳音道,「沒旁的事了,你可以先去,稍後自己入白樓兌換寶物,一千功勳值,能兌換的寶貝不少。」
許易點頭道謝,騰空離去。
他沒急著兌寶,更沒打算下仙武崖,而是直入第一次和儒裝中年相見的明堂,果然,他尚在數百丈外,便瞧見儒裝中年面有急色,在門前疾步盤旋。
許易落下來,儒裝中年怔了怔,繼而大喜,快步迎上,重重一拍許易肩膀,「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卻是迎難而上,克難如履平地,似你這般的天才,某真不曾見過。」說著話,便將許易引進堂中來。
許易擺擺手,「你如果要和我說這些,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儒裝中年笑道,「是你來尋我,可不是我去尋你,你定有事問我,如今卻是我在奉陪你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名聲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