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不過數日,袁青花簡直將許易看進骨頭裡了,自家東主絕對不是肯吃半點虧的人。
許易作色道,「你這怎麼話說的,我豈是奸猾之輩?」
「東主,您就別演了,趕緊說,否則,侃價時,我心裡沒底啊!」
袁青花不依不撓。
許易耗不過他,只好將原由道出。
原來,許易心知這件金甲在挨了自己上百拳後,承受能力基本快接近極限,若是拿到玲瓏閣這種正規門店,難保被試出究竟,平白折了價錢,反倒是賣給私人,旁人不知就裡,以金甲的賣相,能賣出個不錯價格。
聽完緣由,袁青花簡直要給許易跪了,忽的對天發誓道,「東主,日後我若是敢騙您,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什麼東主,簡直就是妖孽,算計至此,誰敢跟你比奸猾,誰得死得難看。
許易擺擺手,「行了,少給我耍寶。對了,你這邊搬了新家,辦事處那邊怎麼處理的,我可還兼著公差。」
袁青花一拍大腿,驚道,「您不說,我險些忘了,巡捕司的高司長派人來探視過,留下不少禮品,交代我通知您,公務暫且放下,安心將養身體。嘖嘖,東主,您真不是凡人,連高七劍那種大人物都給您送禮。」
最後一件麻煩事也了了,許易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明天你還一大堆事,下去休息吧。」
袁青花應諾出門,不多時,端了個托盤進來,幾盤包子,一鍋粥,許易囫圇吃了,想起秋娃的囑託,便將先前小丫頭要的那堆吃食,告知了袁青花。
袁青花聽了,應下,默默出門,心中卻生出莫名的感慨。
相處這兩日,袁青花已然清楚東主不過是慕家老爺子偶然從河裡撈起來的外人。
單看東主對慕家祖孫,卻是傾心以報,不僅生活上悉心照顧,就連東主和黑龍堂對上,聽說也是為這爺孫倆強出頭所致。
如此知恩守義,實在難得。
「跟這樣的東主打下手,心裡真踏實!」
袁青花默默禱告一句,將門掩上。
袁青花去了,許易卻絲毫沒有睡意,將枕頭高高疊起,舒服躺了,盤算下一步怎麼走。
黑龍堂這條瘋狗,經此一戰,估計徹底被自己惹瘋了,接下來的對手實力,較之高攀,恐怕要呈幾何倍增長。
默默盤算,許易也漸漸理順了思路。
其一,將龍鱷皮鍛煉成甲,此乃當務之急。事實證明,龍鱷皮防禦絕佳,今次對戰高攀,防禦全靠龍鱷皮死撐,不過,靠一根捆蛟線將之捆綁在胸前,防禦範圍實在有限,將之鍛煉成甲,護住全身,至少能先立於不敗之地。
其二,功法,也就是《霸力訣》,必定要練出成效。
《霸力訣》自得來後,許易翻閱過幾次,已然清楚,該套功法的精髓,乃是用血肉之軀吸收霸道藥力,轉運全身氣血,爆發出威能強大的拳勁。
每一層,所需的藥物皆不相同。
而修煉的難點在於,吸收藥力劇烈痛苦,非常人能夠忍受,法訣最後特別強調,修煉此法訣,須得意志堅強之輩,且修煉之時,身邊絕不能空人,一邊在危急關頭,將修煉者從藥桶中強行挪出,中斷藥力吸收。
痛苦,許易自信能承受,所以,對修煉《霸力訣》,他決心早定。
「龍鱷皮主守,霸力訣主攻,看似完滿,卻還差保命絕招,絕招,咦,怎麼忘了這茬。」
正絞盡腦汁增加著自己的武力值,許易猛地想起腰囊間還揣著根斷指。
扣下戒指,斷指被他奮力扔出個巨大的拋物線,將戒指拿到光亮處端詳許久,許易大略猜到,這是個發射裝置,發射的唯一口徑,便是蛇口,這也和高攀在危機關口調轉戒指相吻合。
「到底如何觸發呢?」
為保險起見許易將蛇口,對準了摺疊得厚厚的被褥,便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射出,有被褥阻擋,也避免了彈射。
按了蛇頭多次,能感覺到此處的觸動,偏偏無物激發。
握著戒指,苦思冥想許久,許易忽然想到腰囊里的鐵精,須得掌力才能激發,莫非此物也是這般。
想到此節,他將蛇口按在被褥上,左手食指套了上去,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