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紅日從東方升起,將光芒灑向了大地。
院子裡的人同時對著朝陽閉目凝神,吐納練氣。
瀰漫在天地之間的氤氳紫氣,隨著呼吸,進入到體內。雖然不會起到什麼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日積月累,卻是一份不容忽視的根基。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武道修煉,外練筋骨皮也好,內練一口氣也罷,從來都沒有什麼坐而悟道,一步登天的說法。
練氣結束後,新的一天開始了。
林易來到前院,很快就和威遠鏢局的人打成了一片。
在眾人的閒談之中,知曉了很多江湖消息。
少鏢頭趙子睿,更準確的應該說是趙芷萱出事之後,趙建業被迫出關主持大局,沒能順利突破天階。
之後,因為純陽道宗介入,四海鏢局和威遠鏢局的爭鬥,暫時告一段落。
兩天後,純陽道宗的人方才到來。
為的正是林易曾經見過的中年道士和美貌道姑。
面對姍姍來遲的兩人,清虛子可沒有什麼好臉色,直接說道:「純陽道宗的架子還真是大啊。」
「清虛子道友息怒。」中年道士歉意一笑,說道:「不如我等入內詳談,一定會給道友和趙總鏢頭一個滿意的答案。」
清虛子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諸位請進。」
隨行而來的純陽道宗弟子,全部留在了外院休息,只有中年道人和美貌道姑,與清虛子,趙建業四個人走進了里院。
林易暗中觀察著,隨行而來的純陽道宗弟子並不多,只有六個人,四男兩女。都身著同一款式的道袍,顧盼之間,自然便有一種非凡的氣度。
威遠鏢局中能與總鏢頭趙建業隨行的人,自然也不是弱者,但是放在一起略作比較,就顯得要遜色一籌。
不只是林易,其他人也都在相互打量著。
大派培養出來的精英弟子,與從江湖底層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武者,目光交錯,漸漸的便碰出了火花來。
一個劍眉星目,神采飛揚的少年走到場中,向著四周拱手一禮,說道:「我等從黃山一路行來,多次聽聞長輩誇讚威遠鏢局的實力,稱各位都是從血雨腥風中闖過來的高手,要我等多多學習。在下杜若飛,觀雲海奇景,自創一套飛雲劍法,在此拋磚引玉,還請諸位指點。」
話音剛落,只聽「鏘」的一聲,一道寒光從杜若飛的腰間爆射而出。
劍光閃現,在陽光的照射下,連成了一片,放佛是天上的雲彩,隨風而動,飄渺不定。
杜若飛人如其名,騰挪變化,奇快無比,招式變化萬千,不拘一格。
「這將是我揚名江湖的第一步。」杜若飛沉下心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飛雲劍法的變化之中。
不知不覺中,他的劍法已經得到了提升。
一套劍法施展完畢,杜若飛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就像是在炎炎的夏日裡,喝到一碗冰鎮的酸梅湯一樣。
「好。」出於武者對武功天生的喜愛,周圍的眾人紛紛喝彩。
杜若飛的俊臉一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那些話本裡邊的故事,現在不是應該有人跳出來挑戰自己,然後再一個個被他打得趴下嗎?
初出茅廬的少年,這時有些茫然了。
「杜師弟,快回來吧。」一個聲音在杜若飛的耳邊響起。
「是,薛師兄。」杜若飛說著,離開了場中。
一個長相普通,但是一舉一動之間,自有一股沉凝氣勢的青年走到場中,向著四周的眾人拱手一禮,說道:「在下薛復禮,見過諸位朋友。我這師弟平時喜歡聽評書,看話本。初出江湖,不懂的規矩,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薛少俠言重了。」
「薛少俠太客氣了。」
……
四周的眾人紛紛笑著說著。
「蕭師姐,這算是怎麼一回事?」許若飛低聲向著身旁的一名女子問道。
純陽道宗六人中的兩名女子,年紀都不甚大,長者不過二十三、四年紀,少者也有十七、八歲。俱是長身玉立,不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