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凡很早便出了家門。
今天,他和李一山約好,上班前得先回一趟東大,取校友證以及個人檔案。
「我踏馬委屈受大發了,明天你請個假。」
昨晚,張凡接通李一山電話的第一句便是這般訴苦。
「什麼情況?」
「你還記得秦一龍嗎?就是大我們三屆的那個學長?」
「記得,你跟他關係不是挺好的嘛?」張凡回應道。
「昨天,他老婆來找我」
電話那頭,李一山的聲音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原來,秦一龍跟他老婆結婚快兩年了,一直懷不上孩子,後來去醫院查了查,男方有問題,想要懷上孩子就必須人工試管。
然而,光是前期費用就需要五萬,他們拿不出來,可又想要一個孩子。
「所以龍哥讓嫂子找我」李一山話語一頓,張凡都聽傻了。
「握草,這種事怎麼都能讓你遇上?你還是人嗎?」
「我當時就很猶豫,直接明說這樣不好,對不起我龍哥」李一山痛心疾首道:「最起碼也要等龍哥不在家,或者去酒店」
「我踏馬還沒說完,嫂子就給了我一個大逼兜。」
「為什麼?」張凡不解道。
「她說這錢我們不借了。」
「」
「你說我好心好意的,冤不冤?」
「你踏馬活該。」張凡笑出了豬叫聲,只能答應李一山。
「笑死我了。」
過了一夜,張凡想起此事,依舊不免嘴角上揚。
剛出洪福花苑,一輛大勾停在門口,在這破舊的老小區前顯得格外惹眼。
「凡哥。」
熊霸打開車窗,搖手招呼。
「嗯!?」
張凡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大清早熊霸會出現在他家門口。
「你怎麼在這裡?」張凡走了過去,忍不住詢問。
「上車再說,過會該堵了。」熊霸欲言又止。
張凡略一遲疑,打開車門,剛坐下便見車後竟然還有一位熟人。
「熊千秋。」
「早。」熊千秋頭也不回,看著車窗外,不冷不熱地打了聲招呼。
按理說,張凡廢了她的修為,兩人之間應該是冤讎已結才對,不過眼下,熊千秋的態度倒是頗為玄妙。
「她怎麼也在這裡?她不是你死對頭嗎?」張凡壓低了聲音道。
「我聽得到。」
熊千秋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熊千行死了。」
熊霸啟動車子,突然開口道。
「死了?怎麼會死了?」張凡愣了一下,他離開熊家村的時候,人還是活蹦亂跳的。
甚至於,那天,熊千行這等貨色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全須全影,怎麼一夜之間人就沒了?
就在此時,透過後視鏡,張凡發現熊千秋正以一種狐疑的眼神盯著自己。
「等等你們不會懷疑是我乾的吧!?」張凡眉頭一挑,沉聲道:「殺人是犯是不對的。」
「有人倒是這麼懷疑」熊霸搖了搖頭:「不過家裡長輩倒是站在你這邊。」
「有個熊三七站在後面,誰敢不站。」熊千秋淡淡道。
「到底怎麼回事?」張凡撇了撇嘴,追問道。
「人是早上發現的,還有谷明辰,回來的時候氣息已經很微弱了」
熊霸沉聲道:「家裡長輩看過,他們的元神都沒了。」
「元神沒了!?」張凡眸光微凝,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
「無為門!?」
「或許是家裡已經將此事上報給江南省道盟了。」熊霸凝聲道。
他雖然跟熊千行不太對付,對方死了,他也沒有太多感覺,可畢竟這是熊家的人,死後無元神,這可不是小事。
「但凡與無為門有關的事情,各地道盟都要上報到玉京白鶴觀。」熊千秋突然道。
「今天天不亮,道盟那裡便已經有高手來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