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
官員並排而列,都是神情肅穆,卻是在商議著事。
主位上是范聞,實際上已經**裸暗示了,這可是魏侯地方位置,此時一身官衣,從容不迫,確有著執掌一郡的氣度。.
「諸位,今日傳喚你們卻是出了大事。」范聞眼掃視下面官員,出言說著。
官員互相對視,面面相覷,其實這事大家都知道,靜了片刻,有個官員上前躬身一禮,問:「敢問大人,卻是何事?」
「昨日世孫飲酒大醉,突發暴疾斃命,醫士趕到時已是無救!」范聞淡淡的說著,並不準備多找理由:「世孫雖是年幼,卻也是魏侯,自當厚葬之,你們覺得如何?」
官員面面相覷,都是點頭應事,范聞略感滿意。
這時下面就有一官出來,拱手說著:「臣以為,厚葬之事雖重,但不及一件大事!」
這「臣」字一出口,官員都是一陣騷動,神色不一,卻聽著這人說著:「國不可一日無君,郡內雖小,但理法同一,不可一日無魏侯,現在世孫已去,沒有繼承,大人德高望重,治平郡內,還請上登候位,以正名號。」
在場官員聽著,這時卻沒有人敢遲疑,頓時一起伏身:「還請大人登上侯位,以正名分!」
「諸卿下何必如此,本官又何德何能,能當這這魏侯之位?」范聞黯然出言說著,擺了擺手推辭:「還請懸位候著賢良!」
「呸,連諸卿都稱出來了,還何德何能!」這是許多官員的想法,臣和卿本是只有皇帝和臣子才有稱呼,但現在裂土封疆,魏侯和一個小國國王沒有多少差別,因此也可以稱。
而知府再大,卻和官員是一個名分。沒有君臣名分,這眾卿這二個字一說,其心就已**裸了。
「郡內賢良,沒有人比得上大人。大人不登侯位,卻是本郡之禍,萬民之難!」官員出言說著。
「這怎麼使得,還要請朝廷任命才是!」范聞見了又是一嘆!
「我們自當聯名奏報朝廷,還請大人先登位以正名分!」官員又繼續說著。
三請三辭,范聞才一笑,對著官員出言說著:「為黎民社稷故。本府就登這個魏侯侯位了!」
「臣拜見魏侯!」話音一落,官員頓時拜下。
范聞坐在主座下,看著下面跪拜的官員,心中不由一片恍惚!
這時還不是時候,奏請朝廷,大典過後才是名正言順,但此時實際上已經登位了,幾十年的野望。一時達成,本應興奮歡快,不知為何此時卻一片平靜!
「這就是命數麼……」想起了兒子范世榮。范聞微微自語,這時卻無人聽見!
道宮.廣場
王存業自飛舟上落下,只是眼前景象卻讓王存業一怔,只見道宮一片煙霞,讓人不得窺視,卻是開了法禁,而下面列位執事都在迎接,玄雲也在其列,不禁連忙稽首:「豈敢道正親迎!」
「師弟回來了?且隨我進去再說話!」俞初夏見王存業落下,臉色嚴肅。只淡淡說了句,就朝大殿中行去,顯不願在外面多說。
王存業心裡一格,連忙跟了上去,到了大殿,還沒有坐下。就聽著俞初夏說著:「一刻前接到消息,你的父母被掠走,你的僕人當場被殺,已經確定是不是凡人武者,是劍修。」
「什麼?」王存業突覺得一陣心慌耳鳴,一時雲氣滾滾瀰漫而出,化成了周圍三尺內的光焰。
不過轉眼之間,就定住了神,一切異相消去,只有臉色略蒼白了些,俞初夏見了也很佩服,說著:「師弟,你來前,師尊已告知我,你有一次劫難。」
「劫難不是兒戲,多少鬼仙隕落在此,師尊雖將隨身法寶傳了給你,但也不可大意,有事的話,只管提出來。」
「多謝師姐掛念,真有必要自要麻煩師姐!」王存業不矮情,當即出言應下:「我立刻回大衍觀一趟,或許有著消息。」
俞初夏也不挽留,說著:「本來新任魏侯設宴,不過想必你沒有心思去了,你先回去,我明天就過來。」
王存業應了一聲,再不停留,出了殿只是幾步,就飛了出去,轉眼之間就消失在天空中。
大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