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應他們的,是眾多撲來的紙人。
三人手腳發顫,雙眼瞪圓,滿是驚恐。
他們看過那些紙人,雖然可能看漏眼,其中隱藏了一兩個真人,但不可能全部看錯。
所以說,這些紙人確實是真正的紙人,只不過和一般的紙人不一樣,它們會動。
因為這些紙人是鬼怪!
「啊~」
隨著三人被紙人淹沒,驚恐的叫聲,又變為了慘叫。
不過幾息,紙人們便回到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它們身上沾染的血跡還未乾,仿佛從未動手過一般。
看著地上三人殘破的屍體,張晨沒了食慾,將手中的烤肉隨意一放,來到一個紙人旁。
輕輕摸了摸紙人,張晨喃喃自語:「還是紙人好,不會傷害我,不會見財起意,如果所有人都成為紙人……」
夕陽下,一群花花綠綠的紙人,拱衛著由四名白色紙人抬著的一頂大轎,離開了山神廟。
夕陽透過的紙質身軀,將它們淡薄的影子拉的老長,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個正在燃燒的蠟燭。
山神廟中,三具殘缺的屍體靜靜橫躺,鮮血染紅了地面,他們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類似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上演。可更多的結局是,貪婪者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一切。
張晨雖然離開了,但給這間偏僻的山神廟留下一個鬼怪傳說。
後來的旅人來到山神廟,看到三人和野獸的屍骨,嚇得落荒而逃。
漸漸的,就有傳聞說,這間山神廟中有鬼怪棲息,進入的野獸和人都會喪命。
於是,這山神廟更加沒有人來了,變得更加破敗,在漫漫時光中化作塵埃。
深夜,大部分人都入睡時,在一個人跡罕見的深山野林中,一頂大轎在林中穿梭,打破了寧靜,驚起眾多鳥獸。
山風吹過,將轎簾吹起。
轎中,張晨雙眼半眯,身軀斜躺在虎皮上,腳下踩著碩大的猙獰虎頭。
虛弱慘白的臉龐,反而被襯托為了邪魅霸道。
加上轎外眾多笑容僵硬詭異的紙人,此時此景,宛如鬼王出行。
其實張晨並沒有想太多,只是因為身體太弱,受不了轎子的顛簸,便將獸皮墊在底下,上面鋪上虎皮,以此來緩解顛簸。
轎子在一個山頂上停下,張晨掀開轎簾,看著黑暗中連綿不絕,暗藏無數未知的廣闊山脈,心中滿懷期待。
「如此大的山脈,必定有妖魔鬼怪藏匿。」
張晨從懷中掏出一疊紙,這些紙約有三百張,都被剪裁成巴掌大的人形模樣,上面還畫有詭異符號。
接著,張晨又劃破手掌,用鮮血浸染這些小紙人。
這些小紙人如同海綿一般,吸取著血液。
隨著鮮血的流失,張晨臉色愈發蒼白,嘴唇沒了血色,身體搖搖欲墜。
但張晨依然咬牙堅持,等血液把小紙人全部浸透了,這才收回手掌。
張晨強撐著身體,將這些小紙人往空中一拋,雙手快速結印,口念法決。
與此同時,小紙人上的血液和符號迅速消失不見。
等小紙人落地時,血液和符號正好全部消失。
「去,搜尋妖魔鬼怪的蹤跡。」張晨有氣無力的吩咐道。
灑落在地的小紙人紛紛站立起來,扭動著身軀,邁開步伐走進山林,眨眼消失在黑暗中。
這是《紙人秘術》上的法術,紙人尋蹤,每次使用都要消耗不少鮮血。
可以說,《紙人秘術》上的每一個法術都會傷害身體。
扎紙匠的血液中充滿了陰氣,這些陰氣就是紙人能行動的原因。
小時候,張晨經常控制這些小紙人玩耍取樂,按兵書上的記載,模仿兩軍交戰,排兵布陣。
因此還失血過多,昏迷了兩次,吃了不少大補之物才緩過來。又被父母訓斥後,才知道嚴重性,很少再使用。
以張晨現在的身體,使用有些太勉強。
但是沒有辦法,山脈這麼大,靠身邊的這些紙人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