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張晨,那名扎紙匠?」修羅鬼帝的目光透過帳篷,落在張晨身上。
目光如山!
目光明明無實無質,張晨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想將他壓到在地。
可即使這樣,張晨依舊強撐著身子站立不動,不亢不卑看著的帳篷:「是。」
「你不過是金丹期,卻想獵殺元嬰期的鬼皇,還覺得能引的鬼帝出手?」
修羅鬼帝有些譏諷,不等張晨回答,又斥道:「做人要本本分分,做鬼也一樣。本帝知道你能對抗鬼皇,甚至還滅殺過鬼皇。」
「但不要太過自以為是,覺得能深入敵營獵殺鬼皇,一些鬼皇的能力,本帝都覺得棘手,更何況你只是金丹期。」
張晨面不改色,十分堅定:「我知道自己的能力。」
「你既然要一意孤行,那本帝就成全你。」修羅鬼帝有些惱怒:「但我不會讓其他人因為你的自大而陷入危險,除了對方鬼帝出手,誰都不會去救你。」
「最後問你一次,你還是要一意孤行嗎?」
修羅鬼皇的意思是,除非對面鬼帝出手,否則張晨就算是被敵方鬼皇圍攻至死,也不會讓己方鬼皇前去相救。
一旁的獨角鬼皇一臉焦急,想要勸說道:「張晨,修羅大人是為你好……」
不等獨角鬼皇說完,張晨開口道:「多謝修羅大人的好意,但我的想法不會改變,只要修羅大人能為我抵擋對方鬼帝,張晨便感激不盡。」
「好,本帝拭目以待。」修羅鬼帝冷笑。
「謝修羅大人。」張晨行禮轉身離開。
張晨離開後,獨角鬼皇連忙說到:「修羅大人,張晨他性格孤僻,不善交流,還請修羅大人寬恕!」
「不必多言,傳令下去,誰也不能出手相助!」修羅鬼帝語氣如萬年不化的寒冰,凍徹心扉。
「是!」獨角鬼皇只能無奈領命。
修羅鬼帝看似為張晨好,其實是不想為了張晨和敵方鬼帝交手。
他是僅次鬼神的鬼帝,可謂是一鬼之下,萬萬鬼之上,豈會為了一個金丹期的扎紙匠拼死拼活。
但張晨很有潛力,又被幽影鬼神重視,不好直接拒絕。所以說為張晨好,以此作為藉口和台階。
可不想,張晨居然絲毫不領情,一意孤行。
另一邊,張晨已經使用紙衣的隱身能力,和紙鞋的瞬移,來到了敵方營地中。
不過片刻,張晨便找到了那些鬼皇的所在地。
低級鬼物在陣前廝殺,金丹鬼王在後督戰,元嬰鬼皇則在營中把酒言歡,觀看鬼物廝殺取樂。
「那邊有一隻膽小鬼躲在屍體中,你們猜他能活多久?」
「一炷香!」
「三十息!」
「半個時辰!」……
血肉縫製而成的帳篷內,傳出十幾名鬼皇的交談聲。
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哪怕是鬼帝都要思考一番,是否出手。
但張晨沒有絲毫遲疑,手一抬,近千張漆黑的符咒如同潮水一般湧出,將血肉帳篷覆蓋。
「嗯?」
在張晨動手的一剎那,血肉帳篷內的鬼皇們便有所感應。
可還不等他們有所動作,張晨激發了這千張符咒。
一張符咒相當元嬰中期全力一擊,千張符咒就相當一千名元嬰中期的合力一擊。
而且因為攻擊密集疊加的原因,威力變的更加巨大。
「轟!」天地悲鳴。
戰場上的廝殺停止,所有鬼物看向營地,眼中充恐懼和難以置信。
「這!」修羅鬼帝同樣震驚無比。
這威力,足以媲美化神期的一擊了。
以金丹期逆伐元嬰的不是沒有,但做到這個程度的絕無僅有。
無與倫比的巨響過後,敵方整個營地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十幾名鬼皇,只有三個活了下來。
這三個都是元嬰後期的頂級鬼皇,雖然活了下來,但身體殘破不堪,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