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一臉陰鬱的於房內獨自飲酒,門窗未開滿屋子的酒味熏死人,石固一邊忙著開窗戶一邊連連打噴嚏。
&道路遇這幾日非吵嚷著讓我來看你,難道這就叫做心有靈犀,你在京城,她在百里之外就能夠感知你的境況?」討好的坐在哥哥的對面,不動聲色把酒壺移到了一邊,轉而把一壺茶推到了其跟前。
&茶,喝茶,這茶葉也是路遇那丫頭跟人花大價錢買來的,說是喝了不僅能益氣寧神,還有去燥除熱的作用。」
石天很是不悅的看著好好的美酒換做清淡無味的茶水,但到底是兄弟情深,且許多日子不見,不忍責備於胞弟。
兀自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倒不似想像中那麼難喝。
&今太平盛世,宮裡難有的安靜,哥哥何苦在此喝悶酒?」石固明知故問,哥哥的脾性他豈會不知道,自然是有事才會不開心。否則以他冷血的性格,除了皇帝伯伯與自己,誰也別想動搖他堅韌的意志力。
&上他變了,沉迷酒色,醉心吃喝享樂,大興土木將個皇宮建造的富麗堂皇,美輪美奐。我整日裡被他使喚著四處籌借銀兩,倒不像個一等護衛,而是一等的討債鬼。」說到這石天將手裡的殘茶潑淨又抓過酒壺要喝。
&能再喝了,酒多傷身,你往日還勸我,怎自個兒就不能以身作則給弟弟我樹立個好榜樣?」石固孩子氣的把酒壺抱在懷裡,氣呼呼的叫道。
&麼,我在外面受氣,回到屋裡還要受你的氣?」石天很是不爽的摔碎了酒杯,刺耳的聲音把外面守著的下人嚇得平地一跳。
石固亦是不敢惹哥哥生氣,正要交出酒壺,不妨手中一空,壺已是被人拿了去。
&喝酒自然該找人陪著才喝的盡興,否則一個人喝悶酒可最傷身的哦!」白蘅鵝黃色的衣裙仿若一抹佛光,吉祥中透著明朗,讓人陡然間覺得心情舒暢。
&姐姐,好久不見!」石固欣喜的站起身來,好似看到親人一般的笑眯眯的望著對方。
白蘅往昔在碧海山莊與其有過一段相處,二人都是心無芥蒂之人自是無話不說,此刻相見頓覺分外親切。
&然來了也不到姐姐那裡看望於我,可見說想是假的,真想你這位親哥哥倒是真的。」白蘅故意打趣道。
石固不好意思的鬧著腦袋,他是個老實人不會說假話,可不是正為了哥哥的事情才特意進京的嗎?
&們先聊著,我到廚房吩咐多做幾樣小菜,待會不醉不歸如何?」雖是問句卻不等回答,自顧的轉身出了門忙活去了。
石天看到白蘅親自上門自然歡喜,可是再瞧著其身後跨進門的李墨林不覺心中一沉,「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二位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白蘅最不願石天一副陰氣十足的模樣,印象中的石大哥不會是應該總是溫言軟語細心周到嗎?即便自己當初拒絕了他,一意孤行的隨李墨林奔赴疆場,他亦是默然暗許。
&道你有事,剛好我們的事情和你的事情有交集,所以特意尋來一起協商,你若是不願就算了,當我白來一趟。」白蘅頗有幾分喪氣,把自己當作陌生人冷言冷語,實在不能忍啊。
空氣一時間凝結,白蘅轉身朝外,李墨林只能讓過身去,而石天又萬分的不舍。
&兒,我們是來商議大事,不要耍小孩子脾氣。」李墨林拉住白蘅低聲勸道。
石天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刻又縮了回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竟然是有大事,不妨坐下來說清楚了。不然釀成惡果,一發不可收拾豈不是罪過。」這話不輕不重,不軟不硬,說完自己又端起酒杯喝上起來。
&大哥也是為皇上懶於政務沉迷酒色而煩憂?」開門見山,白蘅還未坐下便用話攔住了石天繼續倒酒的趨勢。
果然是知石天者蘅兒也,若非帶了她來,恐自己想進這扇門都難。李墨林心中一陣揣度,冷眼看二人如何繼續下去。
石天並不看白蘅,而是將眼風掃向李墨林,「將軍公務繁忙,但是宮裡發生的大小事情應該都有人向你回報,何必非攛掇了蘅兒前來質問,實在是多此一舉。明說了吧,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太子找到你們想要助其謀反嗎?」
&但又不是!」李墨林擲地有聲,昂然的看向已是喝的一身酒氣的石天。
425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