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看著明蘭王后朝自己走來,不由得一陣暗喜,但為防著劉兆駿老奸巨猾且生性多疑,忙掩飾了正顏而立。
明蘭王后朝白蘅微微一禮,歉意道,「我實在是被逼無奈才走上此道,還望姑娘時候能夠代我向皇上請罪,只要能救夫君與王兒,我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惜。」
白蘅慌的就要伸手去扶明蘭王后,乍一見得劉兆駿狐疑的目光,又縮回了雙手。低聲道,「蘅兒深知王后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為今之計只有先救下皇上再重長計議,還請王后不必過於擔心。」
明蘭王后露出幾分淒楚的笑意,不擔心,她又怎能不擔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任人擺布的日子簡直讓她生不如死。而死已是奢侈,因為她的兩位至親之人還在牢獄之中,受著令人無法想像的苦難。
&娘有勞了,我過來只想跟姑娘說一句,若是見到我兒務必告知他,為娘無論是生是死都一定會向真主安拉祈禱,求他佑護我兒平安。」
白蘅聽得懵懵懂懂,卻見明蘭王后突然轉身離去,與來時的哀婉對比,此刻但見其昂然踱步,端的有一副一國之後的尊容。
&兄,我已是與白姑娘說定,她答應了你的要求,你大可放心了。」
劉兆駿欣慰的看向明蘭王后,到底還是小師妹心疼自己,左手放下萬和帝去拉明蘭王后,「蘭兒到師兄這裡來,以防那起子小人暗算於你。」
一柄鋒利的匕首忽然從衣袖中露出,冷冽的利刃讓人不寒而慄,劉兆駿敏銳的感覺到匕首刺來的方向。
&來不及說出下半句,匕首已經深深刺入他的胸膛。與此同時,劉兆駿亦舉起匕首來扎向對方。
&要!」白蘅陡然回過神來,但是已經晚了,明蘭王后胸前的鮮血噴射而出,血流如注,人已是如一隻盛放到極致的花朵倏然間凋落。
&蘭王后,你為什麼這麼傻啊,我明明有更好的法子保全你與西域王父子,你又何苦非要如此?」抱著明蘭王后的身體,能感覺到她平靜的心跳,嘴角泛起的微笑竟似迴光返照般的絢爛。
&姑娘,請容許我喊你一聲蘅兒,你是我見過的最為善良的女子希望你這份善良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我知道我必須去死,只有用我的死換取大澤朝皇帝的性命,他們才會放了我的夫君與孩子。你不要哭,我不怨你,每個人都有她的立場與身不由己。我想哈魯拉也會明白的,告訴他,我永遠愛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遺言,明蘭王后慢慢閉上了雙眼,只是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和胸前的鮮血同樣的燦爛,明麗到讓人移不開眼睛。
白蘅長久的屹立在墳前不願離去,眼前好似又浮現了王后拉著自己的手噓寒問暖的景象。那個時候自己是以一個異族的平民女子身份出現在西域王室中,但是王后並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平靜的話語,無微不至的關懷,就好似親人一般。即使是最後一刻,她也並沒有把自己當作誘使西域王父子上當的罪魁禍首,一句『每個人都有她的立場與身不由己』竟是讓自己無言以對。
&兒,這裡風大的很,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萬一著了涼,恐又要鬧頭痛。」李墨林替白蘅理了理身上的斗篷,把衣領處系的更緊些,惟恐風鑽進衣服去。
再次環顧四周,這裡是西山風景最為優美的一處地方,修竹茂林,面水而居,想必明蘭王后也一定會喜歡吧。
兩人並肩朝山下走去,徐徐的秋風拂面而過,卻拂不去白蘅滿腹的哀思。無數次的回頭遙望,總幻想著這或許不過是自己的一場惡夢。待得夢醒,一切又都回到過去,明蘭王后依然安然的笑著,而哈魯拉正發著他那王子的壞脾氣,想著如何找些稀罕物兒討好自己。
&軍,大小姐!」馬駿與汪伯賢兩人在山腳下拱手向白蘅二人拱手行禮。
白蘅心中一驚,知道必然是宮中發生了大事,不然這兩位也不至於巴巴的跑這麼遠來找自己與李墨林。
&位兄台怎如此客氣起來,這裡又無他人,何必行這樣大的禮,難道與我也生分了?」李墨林頗有幾分不解道。
馬駿早繃不住,一把扯過李墨林道,「我們哪裡是無緣無故的給你行禮,實在是要找大小姐尋個主意。這兩日太子殿下差點就把整個皇宮鬧翻了,誰也攔不住。而皇上他老人家因為驚嚇過度躺在床上說不
457半斤八兩的幾人